第九十七章_爱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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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夜深了,别墅安静下来。

  一到三楼房间的灯,陆陆续续熄灭。

  傅既沉洗过澡出来,俞倾靠在床头睡着,手里的书已经自动回到扉页。他也犯困,这会儿酒精上头,困意挡都挡不住。

  他收起书,抱起她,想让她躺好。

  俞倾睁眼,迷糊一瞬。

  看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洗过了?”

  “嗯。躺好睡觉。”

  俞倾忍着困,挣扎着起来,去浴室找了条干毛巾,“我给你擦擦头发。”

  傅既沉坐在床上,俞倾给他认真擦起来,“累了吧?”

  “不累。”傅既沉两手搭在她腰间,轻轻环住她和他们的小鱼苗。

  之后,他跟俞倾谁都没说话。

  都困了,也都累了。

  他们在强撑着。

  头发擦了半干,俞倾关上卧室落地灯。

  在意识模糊前,傅既沉不忘把胳膊给俞倾枕着睡,俞倾后背紧贴在他胸膛,来不及说晚安,两人都睡着。

  翌日醒来,俞倾还在傅既沉怀里。

  他们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还要定闹铃来提醒自己靠对方近一些。

  今天周末,傅既沉陪俞倾多睡了会儿,一直到俞倾自然醒。

  俞倾转个身,面对他,“今天不去公司?”

  “嗯,在家陪你。”

  “我给你买了衬衫。”

  俞倾起床,去衣帽间拿出来。

  昨晚回到家只顾在楼下玩闹,忘了拿出来让他试穿一下。

  说到昨晚的万能卡,“我哥跟季清远为什么会那么听话?你使用万能卡他们就认真执行。”

  傅既沉也下床,“因为我跟他们说,要是不遵守规则,会得不到真爱。”

  俞倾:“......”

  她笑,“你现在怎么比我还坏。”

  傅既沉:“这叫妇唱夫随。”他走去浴室,“我冲过澡清醒了再过来试。”

  俞倾简单洗漱,到衣柜里找了件清凉性感的丝质睡衣换上,喷了一点香水。

  很快,傅既沉从浴室出来,没穿上衣。

  俞倾正慵懒靠在沙发上,欣赏窗外的湖景。

  他脚步微微一顿,她已经好几个月没穿这么撩人的睡裙。

  他没去试穿衬衫,径直走过去把她环怀里。

  俞倾回头,傅既沉的吻覆下来。

  她反手勾住他脖子,配合他的吻。

  傅既沉亲着她,顺手拉了窗帘。

  屋里,瞬间暗下来。

  两人从沙发吻到床上,傅既沉两臂收拢给她当枕头枕着。

  俞倾捧着他脸颊,吻得难舍难分。

  从他们认识到现在,第一次亲了这么长时间。

  周末的清早,时间充裕。

  傅既沉还是不自觉紧张,时刻提醒自己注意她肚子里的小鱼苗,幅度不能太大。

  他额头的汗珠从眼皮上滑落,滴到俞倾的肚脐上。

  两人对望。

  傅既沉无声,把所有的爱,用力道给她,也不断要她。

  俞倾情难自禁,沉沦在他深邃的眼眸里。

  他现在在的地方,通着她的心脏。

  房间里都是她柔软的像撒娇一样的声音。

  最后那刻,她用力攀着他后背,喊了声“老公”。

  柔美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溜进来,散落在沙发、地板上。

  房间慢慢平静。

  傅既沉还没放开俞倾,亲着她鼻尖上的汗。

  今天这次深交流,身心都满足。

  特别是她主动喊了他一声老公时。

  俞倾两只手都跟傅既沉十指相扣,刚才情动时,他那么温柔看着她,她心里,身里,全都是满的。

  两人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

  傅既沉亲她,“起不起来?我饿了。”

  昨晚虽然用万能卡换了俞Z择的宵夜,但看在俞倾面上,他只要了一半的分量,留了一半给俞Z择。

  --

  今天是傅既沉和俞倾下楼最晚的一天,已经快十点钟。

  傅既沉穿了那件酒红的衬衫,试穿后合适,他就不想脱下来。

  俞倾打量着他,“还是我初见时的傅总。”那张脸,让人一看就想得到。

  傅既沉问:“在网球场见我第一面就开始关注我了?”

  “嗯,因为你出手阔绰,给的小费多。”

  “......”

  傅既沉瞅着她,“就没有其他值得你多看两眼的?”

  “有钱看,谁还有空看男人。”

  傅既沉:“......你现在可以保持沉默了。”

  俞倾抱着他,笑起来。

  两人一道下楼去。

  刚到楼梯上,俞倾手机响了,是庞林斌电话。

  “倾倾,忙不忙?”

  “不忙,今天在家。”

  庞林斌昨天下午的航班到了北京,安顿下来后时间不早,又去了趟分公司,就没跟俞倾联系。

  “我在北京了,周一晚上,你有空吗?”

  俞倾:“有空。”

  她安排了餐厅,上次她跟庞林斌就在SZ用餐,庞林斌说菜品不错,还适合看夜景。

  傅既沉问:“没让我一块过去?”

  “没。”俞倾比他高一个台阶,搭着他肩膀,“可能要跟我聊聊我妈。”

  一楼,家里阿姨正收拾餐桌,其他人也刚吃过没多久。

  难得,其他人也没去公司加班,都在湖边钓鱼。

  观水平台,撑起了遮阳伞。

  俞倾拿了水果和牛奶,也过去凑热闹。

  季清远跟俞Z择在比赛钓鱼,俞Z歆紧挨着季清远坐,她把季清远衬衫衣袖往上撸。

  她昨晚给他买的衬衫,他今天非要穿。

  今天太阳好,温度高。

  即便头顶有遮阳伞,黑色也比白色要吸热。

  “要不你回去换一件?”

  季清远:“我不热。湖边风大。”

  俞Z歆:“......”

  她让管家拿来空调扇,又加满冰。

  俞倾过来了,步伐悠哉。

  管家问她,傅既沉要不要钓鱼,他再去准备一套鱼竿。

  俞倾点头,“行啊,他今天不去公司。”

  管家感慨,今天都在家,不容易。俞家的人很少凑齐,也不在家吃饭,即便是周末也一样。

  他问:“想吃什么菜?”

  俞倾现在为了小鱼苗不挑食,“随意吧。”

  俞家最挑食的就是俞Z歆,管家又问俞Z歆的意见。

  俞Z歆转脸,“我今天中午不在家吃,我妈找我吃饭。”

  话音落,俞Z择看向她,他思忖几秒,“我跟你一块过去。”

  俞Z歆摇头,“不用。放心,我能处理好的。”

  季清远没问她,岳母怎么突然找她吃饭,不过用力攥了攥她的手。

  --

  俞Z歆提前一小时出门,到SZ餐厅时,母亲已经到了。母亲今天穿了一件改良过的旗袍,头发挽了一个发髻,打理的一丝不苟。

  看上去雍容华贵,美丽优雅。

  不认识她的人,绝不会把强势甚至不讲理跟她联系到一块。

  小时候,她也曾怨过,父亲怎么就跟母亲离婚了呢。一家人在一起不好吗?

  后来,她也能明白一些,年轻时的父亲不懂包容,母亲不知退让,针尖对麦芒,水火不容。

  也只有周思源父亲那样的男人,大多时候都顺着母亲,日子便能过下去。

  “妈。”

  俞Z歆打声招呼,在母亲对面坐下。

  兰女士轻抿了一口茶,点点头,盯着女儿看了几眼,感觉哪里不一样了,好像整个人都变得柔和起来。

  她没再关注这些,聊起俞家,“听说,你们都搬回去住了?谁的主意?”

  俞Z歆:“自己搬回去的。”

  兰女士嘴角弯了弯,显然不信。

  她说起俞Z择,“你哥现在,”顿了顿,她轻呵。

  “他估计是连我这个妈都不想认了,现在我跟他说话......”

  “妈,吃饭时间聊点高兴的。”俞Z歆打断母亲。

  她已经厌烦了,每次见面后,母亲都是对俞家的各种指责和不满。

  母亲没说累,但她听厌了。

  兰女士:“行啊,那聊聊你弟弟。”

  说到小儿子,她眉头才舒展开来,“你弟弟今年大一,等他读完研究生,还得四五年,就算是毕业了也得慢慢磨练,现在做生意多不容易,你也知道,我要是不提前给他铺好路,他以后得多难?”

  “我趁着现在还有精力,就想着给你弟弟多弄些优质投资,以后让他少受点累。”

  “你是做姐姐的,平时也得照顾着点弟弟。”

  俞Z歆没插话,安静听着,看向窗外。

  半空的云朵,穿过高楼,渐渐远去。

  “Z歆啊,妈妈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今天妈妈找你,是想让你帮忙。”兰女士再喝一口茶。

  “你之前嫌我找季清远,那我现在不找了,我直接找你帮忙。这可是妈妈第一次有求于你。”

  说着,她叹气。

  “做妈妈做到我这个份,挺没意思的。别人家的闺女都是想着帮母亲,我呢,还得主动找你们兄妹俩。”

  她没再废话,直奔主题。

  “思源说,SZ收购案,她那边八成黄了。现在是傅既沉要投资。”

  “你可能不知道,思源收购SZ后,要给你弟弟20%的股份,还不用你弟弟以后操任何心,只要拿分红就行。20%的股份,一般人谁舍得呀?这可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这是心,以后还要花精力经营,但你弟弟只管坐享其成就行。”

  “你现在跟傅既沉和俞倾都住一块,你去找傅既沉,让他放弃投资。还有那个尹林资本公司,尹林的老板是庞林斌,又是俞倾继父,你找俞倾帮忙去说一下。俞倾跟傅既沉不可能不给你面子的。”

  俞Z歆不由攥紧茶杯,视线还是落在窗外。

  兰女士见女儿没吱声,一时猜不透她心里想什么。

  她把菜单递给女儿,“先点菜吧。反正你们都住一块,不用预约,晚上回家直接找他们聊。现在时间紧急,不然我也不会急吼吼中午就来找你。到时妈妈等你电话啊。”

  俞Z歆接过菜单,没打开,直接放桌角。

  她看向母亲,“妈,您为你小儿子考虑这么周全,我深受启发。我家儿子虽然还不到一岁,我觉得也得开始为他以后铺路,毕竟等他成年后,那时打拼事业可就更难。”

  兰女士不由凝眉,但也没打岔。

  俞Z歆:“拿亲情去逼着人家放弃投资,这种不厚道的事,我不能干。我得为我儿子把这个亲情关系维系好,不然以后,他得多瞧不起我这个当妈的。”

  手机振动,是闹铃。

  来的路上,她特意设置,设置了不止一个,哪个时间点卡得上就用哪个。

  她关掉,揉揉脑袋,“一孕傻三年。要不是定了闹铃,我都差点忘了,下午宝宝还有亲子课,我得向您学习,时刻为儿子着想,不能让他失望。”

  她站起来,“妈,您是我偶像,您肯定理解我的吧,今天实在来不及吃饭了,我得赶回去带宝宝去上课,拜拜。”

  不管母亲什么反应,俞Z歆拿上包就走,头也没回。

  兰女士想把手里的杯子扔到桌上,又忍住。

  她看向窗外,一直走神。

  从那晚跟儿子的通话,到今天女儿对她这个态度,她从来没这么挫败过。

  周思源说,自从俞倾回来,就把俞家给彻底搅浑,俞家不再是以前那个俞家。谁都变了,不管是俞Z择还是俞Z歆。

  一开始她不信,现在信了。

  俞Z歆到了楼下,大口呼气。

  她眨了眨眼,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

  缓了缓,她往停车场走去。

  还没到汽车跟前,她那辆车的车门被推开。

  俞Z歆愣怔,下来的人是季清远。司机不知道去了哪儿。

  季清远大步走过来,什么也没问,轻轻抱抱她。

  俞Z歆宽慰季清远,不让他担心:“我不难过,我是为我自己高兴,终于勇敢了一回。”

  学会了争取,也学会了放下。

  有时,她也恍惚,到底是俞倾妈妈那样的母亲让人更痛苦,还是她妈妈这样的母亲,让人更痛苦。

  一个狠心。

  一个偏心。

  造成了她跟俞倾完全不一样、又有着严重缺陷的性格。

  而她跟俞倾,要花很多年,甚至这一辈子来治愈自己,但也没法痊愈。

  还好,她现在有了季清远。

  而俞倾,遇到了傅既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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