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_白月光他只爱反派[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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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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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略微遮住漂亮光洁的前额,藏在衣领下的锁骨嶙峋精致,整个人脆弱得仿佛马上就要跟着窗外吹来的风飘走。

  有仆人静悄悄地拿来一束花园里刚采的玫瑰摆在桌上,盼望着这位矜贵的小少爷能多沾染些烟火气。

  原本有些苍白清瘦的小脸,被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一衬,平白多出了几分昳丽。

  时舟把手轻轻贴在胸口,里面的心脏正在缓慢跳动,一下又一下,清晰又坚定。

  他这才呼出一口气。

  穿书大半年,终于把这具半死不活的身体养到现在这个样子,谁看了都要惊呼一声医学奇迹。

  在发现自己穿进看过的小说还成了文中大佬们早死的白月光后,时舟正全身绷带绝望的瘫在ICU里,每天都盘算着自己会不会在下一刻嗝屁。

  众所周知,白月光,一个令主角们魂牵梦萦、可望不可及的特殊群体。

  其中最常见的设定就是:短命。

  放在原文中,出车祸之后的白月光就该顺应剧情领盒饭了。

  没想到命运之神开了个大玩笑,让他凭着顽强的求生欲打破原剧情硬生生挺了过来。

  不光之前下了病危通知书的医生们面面相觑,时舟自己也很懵逼。

  虽然他活了下来,但小说的后续剧情里根本就没有“白月光”的存在。

  也就是说,他的未来完全是个大写的问号。

  何况他穿进的还是本叫做《最佳替身》的豪门狗血虐恋耽美文。

  三位大佬同时争抢主角受,原因肤浅又合情合理。

  主角受实在跟他们心中的那位白月光太像了。

  长相气质都有五分神似,出身贫寒还不为金钱地位低头,妥妥的一朵待摘金花,是个适合强取豪夺的最佳人选。

  他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这点翻来覆去的修罗场情节在时舟脑子里已经来来回回复习了无数遍。

  奈何知道这些也没什么用。

  如果小说剧情发展不可逆,蝴蝶效应干不过世界规律,他还是会在主角受即将出场的时候被不可抗力给搞死!

  面对头上时时刻刻悬着的一把剧情刀,时舟深深地意识到,在众多穿书的倒霉蛋里他也能算是最衰的那个。

  人已经这么惨了,还要在主角受出场之前应付对他有蜜汁好感的三个疯狂竹马,他现在的小身板可顶不住。

  时舟干脆对外宣称闭关养病,谁来也不见。

  结果三个大佬使尽浑身解数,争着想引起他的注意。

  晚上放烟花,白天直升机,轮流来他房间外锲而不舍的敲门送温暖,更有甚者还趁他看电视的时候买下所有台的黄金时间循环表白。

  时舟对着电视感叹,不愧是土豪的世界,然后无情的摁下关闭键。

  拖着拖着,就拖到了原主20岁生日这天。

  时家作为豪门之一,宝贝独子的生日自然不会缺人捧场,宴会没开始宾客们就来的差不多了。

  别墅山庄外的豪车一辆接一辆,从上午开始就能听到跟平时截然不同的喧嚣。

  “少爷。”

  身旁的人打断了时舟飘远的思绪,见那双干净的眸子看向自己,管家犹豫了一下,只得老实交代。

  “顾少爷和叶少爷吵着要第一个见您,您出去看看吧,再不出去他们就要打起来了。”

  时舟:“......”

  小学生吗,还要为这种事打架。

  时舟在房间里磨蹭又磨蹭,不太想出去。

  穿书前他就是个没有亲戚朋友的社恐,唯一的爱好就是养养花草,跟植物们自言自语。

  现下面对这么抓马的追求者,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管家再一次提醒:“您可以先去跟两位少爷说说话,等宴会快开始了我再去叫您......”

  还没等时舟点头,外面的人已经按捺不住推门进来了。

  “舟舟,为什么从医院回来不见我去见其他人?你不公平。”

  开口的这位是白月光的1号竹马,顾燃。

  和白月光从小一起长大,时顾两家是世交,跟另外两位比起来,资历最深。

  也是主角受的最终官配。

  狗血文中霸道英俊、坐拥百亿家产的富N代,最常说的台词是“爱,我给不了你,但钱,要多少有多少”。

  前期说这些话都是为了留着日后打脸。

  把人家当替身,走肾不走心、虐身又虐心,到最后才幡然醒悟,再来加长篇幅的追妻火葬场。

  明明嘴上硬撑着自己心里只有白月光,永远也不可能再爱别人,后来还不是为了追老婆割腕发誓只爱主角受一个。

  割腕就割腕吧,毕竟放在狗血文里,割哪个部位都算稀松平常。

  但你去白月光的墓前割算怎么回事?

  把人家那点地儿弄得血渍呼啦,俩人还在坟头的见证下含泪拥吻在一起,达成he结局......

  这个降智人设和让人不适的小说结尾深深地烙印在时舟脑子里,以至于他听到对方委屈的问话差点没反应过来。

  时舟老老实实道:“我谁都没有见呀。”

  顾燃不服气地指了指跟上来的叶星寒:“你见到他了,在电视上。”

  “哦。”时舟想了想,“那我也见到你了,在直升飞机上。”

  露个脑袋往下狂撒花瓣雨,围着整个别墅拼成了巨大的爱心。

  那个场景俗气又震撼,为此时家还额外雇了二十多个清洁工打扫院子,可谓劳民伤财的反面教材典型。

  叶星寒嘲笑顾燃:“也就你这种弱智想得到这招,土得掉渣,有本事用直升机撒钱啊。”

  2号竹马的嘲讽功力很强,时舟在心里默默点了个赞。

  作为一个有演技有颜值的新晋影帝,叶星寒是位隐藏太子爷,帝都娱乐圈的资产叶家占了大半。

  他还是个重度颜控,最爱眸中有星海、声音里有清风朗月的沉浸式小美人。

  时舟完全符合他苛刻的审美。

  豪门之间互相都有些交集,虽然叶星寒不如顾燃和时舟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深,但也能算个少年竹马。

  时舟死后他自然也跟着盯上了主角受,只要有主角受和顾燃纠纠缠缠的地方,必定有叶星寒出来横插一手。

  凭着精湛的演技致力于挖墙角,还险些得逞,为本就狗血的剧情添砖加瓦。

  顾燃当然不可能白白被对方笑话,回敬道:“说的跟你录的那破VCR多高大上一样,你是害怕过气趁机给自己增加曝光度吧。”

  “别用你核桃仁大点儿的脑子揣测我。”

  叶星寒一双风流桃花眼,看谁都能摆出深情款款的姿态:“我放在心尖上的人,怎么舍得利用,你说是吧,时小舟。”

  时舟抖落一身鸡皮疙瘩,自动忽略对方抛过来的媚眼。

  “我证明,他这句话是真的。”顾燃突然改口。

  叶星寒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方补充:“只不过他的心是榴莲做的而已。”

  “......”

  眼看这两个人又要打起来,管家适时地敲房门提醒道:“少爷们,宴会马上开始,该下楼了。”

  顾燃一个箭步冲到时舟身边:“叔叔阿姨今晚要忙着招待宾客,说好让我来照顾你。舟舟,我的胳膊借给你挽,等下要陪我跳第一支舞。”

  他马上被叶星寒不动声色的挤开:“时小舟的第一支舞当然要和我一起跳。”

  时舟默默无语。

  这两位显然没有征求当事人意见的意思。

  他努力把自己当成一块听不懂人话的木头,像夹心饼干的内馅一样被二人簇拥着下楼见宾客。

  这期间旁边就没消停过,时舟一边跟不认识的人举杯打招呼,一边还要被迫参与他们幼稚的争斗。

  “舟舟,尝尝这块蛋糕。”

  “时小舟不喜欢这么甜腻的东西,来,吃我拿的酥皮龙虾卷。”

  顾燃嗤笑:“舟舟对龙虾过敏你都不知道,趁早哪凉快哪呆着去,别来掺和我们。”

  “......”

  两个竹马就能搞出一百个人的聒噪架势。

  时舟严重怀疑原文中的白月光是活活被他们给烦死的。

  他悄悄挪到边上,趁二人没注意,找准机会混进人群中。

  刚离开视线几秒钟,就被叶星寒立刻发现:“你要去哪?我陪你。”

  顾燃坚决不把任何二人世界的机会让给对方:“你在这里呆着,我陪他去就行。”

  时舟拔腿就跑。

  别墅很大,为了宴会还开放了不经常用的会客厅,好几个厅连在一起。

  身后是催命般的呼喊声,时舟抬起一只手挡着脸越走越快,哪里人多往哪挤,试图用人海战术把自己藏起来。

  他低头胡乱走,没注意到前面突然出现的身躯,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撞进对方怀里。

  时舟愕然抬眼,对方自然的伸出手替他揉了揉额头:“没事吧。”

  随即赶来的顾燃、叶星寒二人也看到了这一幕。

  少年纤细的腰身被一双大手牢牢扶住,对方裁剪合体的暗色西装勾勒出宽阔优越的肩背,恰好挡在新芽般柔韧的身体前。

  怎么看怎么般配。

  两人颇有默契的对视一眼,顾燃往前一步警惕道:“你是哪家的?怎么以前没见过。”

  叶星寒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番,指了指对方的手:“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可以松开了吗?”

  “路游原。”

  对方言简意赅的报上姓名。

  察觉到少年身躯一僵,还难以置信的又认真看了自己一眼,这才缓缓放开手。

  顾燃翻遍脑子里的关系网也没听说过“路游原”这号人,说话就更不客气了:“谁带你来的?这是私人聚会,可不是你们这种想攀高枝的路人能进来的。”

  “舟舟过来,我们走。”

  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危机感,顾燃一门心思想带时舟赶紧离开,没想到扯了一下对方,没扯动。

  ???

  他不信邪,给叶星寒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联手拉。

  结果对方就像脚下生了根一样,稳如泰山。

  这就非常尴尬。

  时舟激动得浑身发木,掌心都有些潮湿,就这么一遍遍看着前面那人,眼里满满的惊艳。

  他觉得自己头不疼了,眼不花了,甚至想原地拉张应援横幅,挥着荧光棒给自己高歌一曲今天是个好日子。

  这可是路游原!

  他最爱的大反派,他追了八十万字狗血文的唯一动力啊。

  这种激动到扁桃体都在颤抖的心情,就好像是“老父亲眼巴巴看着云养大的纸片崽崽突然长大成人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还这么英俊!

  热泪盈眶啊,热泪盈眶。

  路游原静静地注视着时舟,看着对方眼里的不可思议慢慢转换成另一种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他冷不丁地开口问道:“你认识我吗?”

  时舟使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为父......”刚说出两个字就狠狠咬了下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时舟疼得眼冒泪花,捂着嘴支支吾吾:“我、我听别人说起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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