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梁祝的威力_贞观二年之他来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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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梁祝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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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的才学能力,当然不是仅凭一两个问题就能试探出来的,但无论是李二还是房玄龄,又或者长孙无忌,他们却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胡迭这些学生的基础才学,所以,李二刚才所问,实际上就是在考验他们的眼界和胸襟。

  一个人的基础知识决定了他能力的下限,但眼界和胸襟,却决定着他的上限。

  胡迭一身奇学闻名天下,除了被世人视为机关制造的物理化学,他最出名的就是数学能力,虽然这点在外界并不怎么彰显,但对于朝堂高层的人而言,却并不是什么秘密,其亲自编写的‘小学数学’课本,其内容之深奥,就连当世公认的算数大师都为之惊叹,用这些教材教出来的学生,就算诗词歌赋一窍不通,光凭其数学能力,相信都足以在任何一个衙门里当一管账先生或小吏了。

  当然,严格来说,胡迭教出的这些学生,是严重偏科的:按照这个时代的标准,这些学生娃娃连四书五经碰都没碰过,甚至都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读书人,但李二和房玄龄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岂会不明白这其中的玄妙?

  常人之所以要读遍古书,是为了从书中学会那些道理,是为了拓展他们的眼界见识,但一个人的能力,尤其是他当官办事的能力,决不是光看他读过哪些书,会背哪些经典就能看出来的,乱世之中,不知有多少草莽出身的英雄人物,几乎是大字不识一个,照样能搅动天下风云,草原上那些蛮夷也不读书,一样能搅得中原大地千百年来寝食难安,所以说,有很多知识和道理,其实并不一定要读书才能明白的,像他们这些世族,许多的知识,包括那为官的诀窍,做事的分寸,其实都是一辈辈口口相传,并没有什么书籍记载,而是全靠长辈们言传身教的。

  李二很欣慰:在看到魏征的密奏时,他还真有些担心胡迭只是把这些学生当成伙计帮工来调教,根本没有教会他们真本领,可现在看来,这些学子们的眼界思维,几乎是堪比那些世族出身的子弟了——别看这问题简单,但一般刚从书本里走出的寒门士子,是绝对没有这般见识的,他们的回答多半都只会是忠君报国,轻徭薄赋的那一套,哪会想到因地制宜的去发展当地经济?

  更为难得的是,一般的读书人,往往都眼高手低,喜好高谈阔论,而不源沉下心来去解决那些具体的事务,你询问他们国策大事,他们个个都能讲出一大堆的大道理,神彩飞扬,但将具体的疑难事务交给他们之时,却多半都会抓瞎,而这种习气,越是寒门出身的士子,偏生又越是明显,反倒是那些世族的精英,因为有长辈们的调教,更懂得如何做事做人。

  可是胡迭的这些学生,显然就没有这方面的毛病:仅仅只是为了解决一个生意上的问题,他们便能毫无心理障碍的来到这烟花市井之地,而且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用心思考,将那样的难题给想出办法来解决,能有这般沉稳定力之人,便是朝堂之上也是不多的,而这样的人才,往往也是用得最顺手的。

  关键是这些学生的年纪都还相当的小,除了那唐祖儿,其他的看起来都没有超过十五岁,这般年纪,便有这样的见识和才华,若是给他们合适的土壤,他们的成长空间几乎就是无限的,如果朝堂之上能多出这样一批没有世族背景的寒门骨干,那对于李二打压世族势力,巩固皇权的国策,无疑是极为有利的。

  所以,李二陛下很开心,至于怎么收割这批人才——在他看来,这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问题。

  胡迭或许存了几分私心,又或者是真的打心眼里看不上儒家,所以从来就没有教过这些学子们儒家的那一套东西,等于也就是绝了他们的科举之路,但他却忘了,在这个时代,要想当官,可不止是有科举这一条路,事实上,杨广发明的科举,在李二手上虽然也有继承,但在这年头,当官最主要的途径还是举荐——换句话说,就是只要皇帝愿意,便是一个贩夫走卒,也能出将入相。

  有了好心情,君臣一行游玩起来就越发的舒畅了。

  过了美食街,来到红灯区,以李二他们的身份,自然是不会去那些舞厅青楼之类的场所的,一路走走看看,也没有多作停留,突然发现前方人声鼎沸,派了内侍过去一看,才知道是这坊中的戏院晚场将要开演,眼下无数人被堵在门外,却是一票难求。

  戏院?

  李二有些疑惑:要说唱戏,倒也确实挺受人欢迎的,这也是教坊司的主营业务,但受追捧成这样,却是有些夸张了吧?莫不是胡迭花重金请来了什么大腕坐镇?才引得市民这般景从?

  一旁的房玄龄却是说道:“犬子说过,说安国公曾私下排练了一部戏曲,与我们平常所见之歌舞伎艺多有不同,其唱腔优美,词曲通俗,而且一部戏便是一个完整的故事,配以各种精致的布景,能让人身临其境一般,很是迷人,他曾看过一次排演,回来后是念念不忘,想来,这戏院里放的便是这种戏曲吧?”

  李二也是个爱热闹的,闻言越发激起了兴趣,笑道:“既是这样,那我等也正好看看眼界,看看这戏曲有何玄妙之处了。”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自然不会反对,至于说票难买的问题——这对其他人来说,确实是个麻烦,但李二他们是什么身份?都不用亲自出马,派了个内侍过去,没多大功夫,戏院的管事人便恭恭敬敬的将他们带到了一处包间。

  整个戏院采用的是后世那种影院式的设计,整个大厅满满当当,真正是座无虚席,这当然不会影响到李二他们的包间,见正戏还没有开始,李二好奇的看了一下戏牌,发现戏剧的名字叫做‘梁祝’,却是不解其意。

  房玄龄见多识广,想了想,迟疑道:“听这曲牌名称,像是两个人的姓氏,莫不是改编的东晋梁家子与祝氏女的传说?”

  李二一听,便来了兴致,问道:“哦?玄龄知道这故事?说来听听。”

  想了想,房玄龄答道:“这个故事过得太久,具体是否确有其事,已经无法考查,只是传闻,曾有祝氏之女,女扮男装到书院求学,与一梁姓子弟日久生情,但后来因家世原因,终落得惨淡收场,令人惋惜。”

  正说着,戏院里灯光突然一暗,差点吓坏了李二的侍卫,一番虚惊之下,发现四周并没有出现什么动乱,才意识到这是戏院刻意所为,而此时,舞台上,在炫丽的灯光映照下,幕布也缓缓拉开,一阵悦耳动听的歌声顿时传遍大厅,令整个大厅为之一静。

  越剧,在后世的中国,被视为是仅次于国粹京剧的第二大戏种,其梁祝更是传唱百年,经久不衰,如此经典,要征服这从来还没有欣赏过真正戏曲艺术的唐人,自然是小菜一碟。

  唐朝当然也有曲艺,但这些曲艺,却都还停留在相当初级的阶段,大致上就是用一场舞蹈或歌舞音乐来表现某种场景,真正意义上的戏曲,是要在宋朝以后才会慢慢出现的,而越剧这种经历了千年岁月沉甸的艺术,突然出现在这个时代,无疑就像是一颗艺术界的原子弹,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抵御它的魅力。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越剧作为一个地方戏种,多少总是带有一些地方口音,并不是所有人都听得懂,但是,胡迭却很贴心的给这些唱词还打上了同步的字幕,这一创举,直接就把这唯一的不足也给弥补了。

  草桥结拜,同窗三载,十里相送,随着一段段经典的唱词响起,那含情默默的祝英台不知牵动了多少台下大唐才俊的心,只恨不得以身相替,去取代那个呆头鹅一般的梁山伯,好成就这一番姻缘;但回过头,却又禁不住想为这对恋人祈祷,祈求上苍能让他们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故事进入了低潮,在现实的压力下,梁山伯不得不含泪写下绝命书,与英台断绝情缘,提笔无语,最终,所有想说的话,却只能化为喷出的鲜血染于信上,这一幕,就连李二看得都是眼皮直跳,心中戚戚——作为世族子弟的一员,他当然清楚,这样的悲剧,在世族和寒门之间,千百年来,其实就从未断绝过,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这般看来,却发现这些规矩,竟是如此的可恨。

  山伯病逝,英台也只能无奈嫁人,看到这里,台下早已是泣声骂声一片,几乎就快要掩过那台上的唱腔,可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个故事将会以哭坟为悲剧的收场时,一幕化蝶,却如神来之笔,将整个故事的格调拔高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看着台上那对璧人儿穿着特制的蝴蝶彩装翩翩起舞,回想着自己刚才那情绪的起伏,李二不得不承认,胡迭弄出的这个戏曲,还真是不一般,看了这戏之后,再想想自己以前观看的那些歌舞,简直就形同嚼蜡了。

  台下,场中数百名观众还在如痴如狂,此情此影看在眼中,李二也终于有些明白,那三天时间十万贯的收益,是怎么来的了。

  长孙无忌突然开口,轻声赞道:“陛下,这戏排得好啊,以臣看,此戏要大大宣扬才是。”

  李二心中一动,问道:“哦?无忌莫不是有什么想法?”

  长孙无忌轻声答道:“陛下不是一直想要打破世族不与寒门通婚的陋习吗?以臣看,这部梁祝,便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李二目光微微一凝,想了想,轻声说道:“不急,此事回去后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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