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本君是诓你的_明月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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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本君是诓你的

  为了庆祝白苏康复,林朗派人去碧云楼定了一桌酒席,散学后众人骑马驾车,浩浩荡荡地下山了。

  马车停在碧云楼门口,白苏下车来,见叶烟萝已经在门前候着。

  “白姑娘,好久不见。”叶烟萝一身酱紫色罗裙,眉眼带笑姿态翩跹。

  “叶掌柜。”白苏微微点头,这叶烟萝年纪轻轻经营着这么大的生意,定是个八面玲珑精明伶俐的。

  虽接触得不多,白苏却能看出对方为人爽快,她最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何况她还想向人讨教些生意经呢!

  “得知你们要来,我早早备下酒席恭候多时了!”

  “还是叶掌柜办事爽利,我就知道来这儿没错。”林朗跳下马来,“近来生意可好啊?”

  “托各位的福,生意还不错。”叶烟萝让开一条道,“快,里面请。”

  大家跟随叶烟萝至三楼一处包间,屋内一张大圆桌,桌上各色菜肴还热气腾腾,想是刚摆上不久。

  “按照林公子的吩咐,全都是口味偏清淡的,各位若想吃什么,只管派人来告诉我。”

  叶烟萝安顿好众人,又吩咐人上了热茶这才出去。

  白苏默默给林朗竖了个大拇指,知道她剑伤初愈,吃不得辛辣刺激的食物。

  “明月台有禁酒令,咱们今日就以茶代酒,庆贺小夫人痊愈!”林朗端起茶杯道。

  “小夫人”三字贺殷听着尤其刺耳,只是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只慢悠悠端起杯子来抿了一口。

  方才在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想他与白苏的事,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她考虑得怎么样了,若不是她受伤需要静养,他才不会耐着性子等这么久。

  关于她受伤的事,事后想来似有蹊跷,明月台弟子的剑术皆为上乘,不应该出此纰漏,那一剑倒更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贺殷看了看白苏,她面色红润灿若春桃,一如初见时的模样。

  “小苏,来,喝点鸡汤。”贺殷站起来为白苏盛汤,“大病初愈该好好补一补。”

  “谢谢。”白苏微笑着接过汤碗,“你们别看我受了伤,这些日子天天好吃好喝的,可没少长肉!”

  “小夫人你就放心吃放心喝,哪怕再长二十斤肉长安君也不会嫌弃!”混得熟稔了,林朗也开起玩笑来。

  “你真当我是猪吗?”

  说起宫阙,八卦的热情瞬间被点燃,众人纷纷询问白苏何时与宫阙成亲,好来讨杯喜酒喝,还说她二人是旷世之缘天作之合。

  “我跟你们说啊,小婶婶和我师叔感情可好了,用不了多久栖梧山就要办喜事了。”冷画屏一边说一边瞟了眼贺殷,只见对方面色沉沉似有不悦,这厮还惦记着白苏呢!

  林朗一听,拍手道:“是吗?那真是可喜可贺呀,到时我一定送一份大礼!”

  “快得了吧,你能有什么好东西?”众人揶揄。

  “谁说我没有?我林家好歹也是世家望族,什么金银财物且不提,一些个法器还是有的!到时候选来送小夫人一两件,还望小夫人莫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白苏摆摆手,这都哪跟哪啊!

  “说起法器,仙门之中要数宫家的法器最厉害。”贺殷端起茶壶来倒水,言语之中充满了好奇,已看不出方才的不悦。

  “听说宫家的昆仑杖威力巨大,不但能助长功法,还能破最厉害的结界。”

  “昆仑杖一向是父亲在保管,我和宫翎长这么大也就见过一次。”宫泽接话道,“不过在我看来,昆仑杖就是一根小小的法杖而已,是否真的有贺兄说的那样厉害,我也不知道。”

  “不知天心境有何厉害的法器,贺少主说来让我们见识见识呗。”冷画屏放下筷子,笑意盈盈地望着贺殷。

  贺殷看着冷画屏,知道她是故意这样问,故而双唇一挑,道:“纵有厉害的法器也在两百年前毁于一旦,怕是让冷姑娘失望了……不过,七星宫中什么宝贝没有,一些普通法器怕也入不了冷大小姐的眼。”

  气氛似乎有些不对,燕九黎与白苏对望一眼,忙招呼伙计进来换热茶,又上了两盘热菜。

  “不就是法器吗,仙门中哪家没有个一两件。”燕九黎站起来给众人倒茶,“山习就快结束了,今日又难得下山,不如咱们来行酒令如何?”

  “好啊好啊!”宫翎第一个举双手赞成。

  天色渐晚,片片霞光染红了天幕,栖梧山上灯火渐起华灯初上。

  宫阙刚用完晚膳,坐在书案边看经卷,不多时吟渊进来通报说风紫玉来了。

  “让她进来。”宫阙放下经卷,本君不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

  风紫玉低着头走进去,她今日来有两个目的,一是试探白苏受伤是否怀疑到她,二是找机会种下姻缘符。

  “拜见长安君。”风紫玉进到屋里盈盈一拜。

  宫阙看着她,没有作声,屋里很安静。

  风紫玉身体微微下蹲,等了一会不见宫阙说话,心中大为疑惑,不禁直起身子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宫阙冰冷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本君让你起来了吗?”

  风紫玉一惊,连忙跪了下去,心中虽预感到不妙,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紫玉不知做错了何事,惹长安君不悦……”

  “忌妒憎恶乃修行大忌,也是明月台禁令之一,而你却明知故犯。”

  风紫玉眼神闪躲:“紫玉不明白,还请长安君明示。”

  “当真不知?”宫阙语气平淡却带着让人胆颤的愠怒。

  风紫玉跪在地上不知所措,她今日不该来,她之前一直认为自己做得隐秘,没有人知道,照此看来长安君似乎察觉了白苏受伤之事与她有关。

  风紫玉定了定神,她是风家的小姐,风晓锦的侄女,只要她咬死不认,哪怕是长安君也不能动她分毫,他不给自己面子总要给姑姑面子吧!

  想到此处,她抬起头来摇了摇。

  她这是要抵死不认,宫阙不再看她,只端起茶杯来在鼻下轻嗅:“本君之前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慧的,如今看来却是愚不可及。”

  风紫玉没说话,也不敢轻易再说什么。

  宫阙接着道:“白苏那一剑,是你做的吧?”

  果然……风紫玉咬了咬唇:“白苏姑娘明明是小五所伤,那天那么多人都看见了,长安君为何冤枉紫玉?”

  “冤枉你?这么说你是不认了?”

  “紫玉没有做过的事绝不承认,长安君指认我也要拿出证据来。”

  风紫玉言之凿凿神色坚定,眼中泪珠盘旋好不委屈,好似真的被冤枉一般。

  宫阙静静地看着她演戏,喝了一口茶,才不慌不忙地道:“小五肩头上有掌风打出的青色印痕,这是玉衡掌独有的印记,而这种掌法,本君只教过你一人。”

  风紫玉心中大为震惊,她从来不知道这种掌法会留下印痕,而玉衡掌确实是多年前宫阙教她的!

  “我……”风紫玉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怎么?还不认吗?”

  “紫玉……紫玉是一时糊涂,并不是存心的。”

  若她还不认,只会进一步惹怒宫阙,风紫玉眼中盘旋的泪珠终于滚了下来,“这么多年,紫玉对长安君的心意长安君真的看不出来么?”

  “你是晓锦的侄女,是我的晚辈,你我年纪相差悬殊,实在不该动这样的心思。”宫阙说得绝然。

  “可那白苏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比我还要小几岁,长安君为何对她……”

  “够了。”

  宫阙语气虽缓却自带威严,风紫玉不敢再往下说。

  “本君本想等山习结束后再处理这件事,可没想你比本君更耐不住性子。”

  宫阙站起来走到风紫玉面前,弯下身去捏住她的下巴,“念你是晓锦的侄女,本君饶过你这次,若有下次,别怪本君翻脸无情。”

  说完,宫阙放开手站起身来:“不用等山习结束,明日就下山去。”

  “不。”风紫玉抓住宫阙的衣角,“眼看山习将尽,此时被赶下山定叫人耻笑,还请长安君宽限几日。”

  宫阙低头看着她,不说话。

  风紫玉自知强留无望,只得缓缓松开手。

  宫阙理了理衣襟,绕过风紫玉向门外走去,走到门边又停下来缓缓道:“对了,玉衡掌不会留下印痕,本君方才是诓你的。”

  宫阙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风紫玉跌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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