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_祂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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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娇娇小小的女孩儿被揽住,整个人都倚在了祂手臂处,祂甚至能感觉到那团柔软被挤压的形状。

  那种温软弹滑的触感,哪怕隔着衣服,也清晰的传了过来。

  祂喉间一紧,艰难的忍住了吞咽的冲动。

  不,还不到被莺时发现的时候。

  月色高悬,万籁俱静。

  莺时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几乎凝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推开他,自己站稳。

  短短的几个呼吸,她的酒意已经全都解了。

  “伯崇?”莺时语含问询,但态度已经趋于笃定。

  在莺时冷静的目光下,银发男人点了点头,紧紧注视着莺时。

  “是我。”祂说,藏起心中忐忑。

  莺时又深深的吸了口气。

  “你能化人?”她再次问,脑中乱七八糟的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

  灵化人形,在店铺世代相传的记载上都没有。

  眼前的伯崇是莺时知道的第一个。

  可这怎么可能?

  莺时不可置信的想,忽然觉得这种想法有点熟悉,是了,之前她听到伯崇可以发出人类的声音时,也是这么想的。

  祂点了点头,勾起一个笑,用一种堪称温顺的神情注视着莺时。

  莺时心中忽然觉得有些别扭,只是来不及细想。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太令人震惊了,也太突然了,她根本毫无防备。

  “怎么了?我,不可以化人吗?”祂垂眸,脸上有些无措的说,等到最后几个字,声音都变得低落起来。

  “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化人了就是。”祂抬起头,匆匆又说一句。

  莺时抬手按住额角,之前只是对话还不觉得,现在被人用这种目光看着,再加上声音,竟然让她有些罪恶感。

  尤其是,这人还长了张看起来就冷酷无情的脸,偏偏露出这种表情。

  真是……

  “没有不喜欢,我只是太惊讶了,你能化人——”莺时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但短时间内仍旧无法分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最后有些艰难的说,“这很好。”

  祂立即笑起,满脸欢喜的注视着莺时。

  莺时心中复杂不减,只是看他这样无害的样子,到底笑了笑。

  算了,暂时看来这不是坏事。

  “你还好吗?刚才有没有受伤?”看到莺时的警惕稍稍褪去,祂心下也是一松,低头看着她,担忧的问。

  祂的声音很轻,似乎怕吓到她一样。

  这和之前有些不一样,毕竟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们在面对对方的时候,都已经比较从容了。

  似乎是自己刚才的样子吓到他了。

  说吓这个字眼似乎有点夸张,但是联想起眼前这个剑灵一贯温柔体贴的性子,在发现她的警惕后更加小心,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莺时不想和他闹得太僵,种种想法飞快划过,脸上已经微微笑了笑。

  “我没事,只是喝多了酒,稍微踩空了些。”她解释了一句。

  “是脚吗?我看看。”祂说着已经蹲下了身,轻轻握住莺时的脚踝。

  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莺时下意识抽了抽。

  “别动,我看看,万一不小心扭到就不好了。”祂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以莺时的身手,就算醉酒,也不会犯扭到脚这种低级的错误。

  祂只是……想碰碰莺时。

  算不得宽敞的楼梯间,灯光微微亮着,满头银发的男人蹲在地上,抬头看她,明明那样强大,现在却又表现的这样温顺。

  这样强大的反差,莺时心中没忍住跳了一下。

  祂小心翼翼的捏着手下纤细的脚踝,白皙柔软的肌肤尽在祂的掌心,纤细的小腿骨肉匀称,再往上,祂只需要稍稍抬头,就能看到——

  祂不敢抬头,怕冒犯了莺时,就老老实实的低着头。

  再细心的检查,也有结束的时候,祂依依不舍的放开,避开目光,垂眸低头站起身,才看向莺时。

  那小心的样子,似乎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莺时本来也是有些担心的,毕竟她只穿了睡裙,里面可什么都没有。但剑灵这样,反倒看起来比她更谨慎,那点尴尬就都化作了好笑。

  看着眼前男人的一举一动,莺时终于把他和那明明低沉清冷,可却温柔体贴的声音主人对上了。

  “没什么事。”祂看着莺时微笑,眼中尽是放松,然后又叮嘱,“喝酒不好,下次不要喝了。”

  真是熟悉的举动,莺时失笑,转而扶着扶手往楼下走,说,“来,我们谈谈。”

  祂目光贪婪的注视着莺时的背影,发出的声音却依旧温柔耐心,“好。”

  两人到了阳台,从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夜空,今晚星空很美,点点繁星璀璨,争相闪耀。

  “你有什么打算?”莺时想了很多话题,最后还是这样简单而直接的问了起来。

  “打算?”祂有些茫然的说。

  “对,你——”莺时想着,微微皱眉,说,“你想做些什么?你可以化人,而且也很强,我总不能一直把你留在店铺,摆放在货架上。”

  一个灵,和一个能说话能变人的灵是不同的。

  当然它们本质上是一样的,可在对待方式上面,一样的话就不合适了。

  “莺时,你是要赶我走吗?”祂看着莺时,有些慌的说着,无措的拉住了莺时的手,说,“你别赶我走。”

  冰凉的大手将自己的手牢牢包裹住,莺时很不习惯,却没时间多想,看着眼前跟小孩儿一样不知所措的俊美男人微笑安抚,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你。”

  “我很欢迎你留下来。”莺时说。

  毕竟这么强大的灵,谁也不放心他在外面晃悠,她刚才那样也只是想试探一下他的态度,然后再想着怎么劝他而已。

  他既然愿意留下,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我就想呆在这里。”

  “你不好好吃饭,还总是碰凉水,还要打理家务,我不放心。你让我留下来,以后这些事我可以帮你做。”祂说着笑了起来,似乎能做这些事让他很快乐一样。

  “你总是不好好照顾自己,我要留下来好好照顾你。”祂注视着莺时,说的认真极了。

  莺时惊讶的看着他,没想到他留下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他到底是有多爱照顾人啊,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她想说自己这样很好,不需要照顾,可想了想还是没说。

  算了,能留下来是好事。

  把他放出去,那就相当于放出去一个不定时炸弹,没人能抵挡住那种,还是留在店铺里吧。

  “那之后就拜托你了。”莺时笑吟吟的说。

  祂含笑看着莺时,声音放轻,“你不嫌我烦就好。”

  “我这样,是不是很啰嗦?”祂有些担心似的,又追问了一句,眼中带着忐忑。

  的确有些啰嗦,不过也还好。

  莺时笑着摇头,说,“怎么会,有人关心我,我很高兴。”

  祂立即松了口气,看了看时间,说,“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

  莺时点了点头,要走的时候又迟疑了。

  “楼上还有一间客房,你就住那里吧。”都化人了,再让他呆在货架上似乎有些不合适。

  眼睛顿时一亮,祂之前想过很多办法,想上楼待着离莺时更近一些,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易就达成了。

  “好。”祂说。

  这句答应格外干脆,莺时眼神微动,在想他是不是早就不想呆在货架上了。

  “走吧。”莺时带着他上楼,打开之前给徐静准备的房间,不过她很少住,之前是彻底收拾过一次,东西都收起来了。

  莺时打开柜子,被褥都在里面,她正要动手,一只大手就落在肩上。

  突如其来的碰触让她浑身一紧,立即看去。

  “这些我来就好,你先去休息吧。”祂利落的伸手抱出被子,边对着莺时笑。

  莺时匆匆后退一步为他腾出地方,看他把被子放在床上开始生疏的铺。

  “伯崇,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你可以化人呢?”她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忽然问了一句。

  “灵化人很少见,”祂动作停住,有些小心的看着莺时,似乎是在担心她生气,“我怕你不能接受。”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祂匆匆补充一句。

  莺时点了点头,略带安抚的说,“原来是这样,其实没关系的,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之前呆在货架上是不是不舒服?”

  灵们对身处环境也是有要求的,有的喜欢明亮的,有的喜欢昏暗的,有的喜欢温柔的,有的喜欢可爱的,她之前问伯崇,他说都可以,她就也没做什么。

  只是现在看来,祂明显是不喜欢呆在货架上的,

  “其实还好。”祂简短的说。

  他总是温柔含笑,说话也尽力的体贴莺时,生怕打扰到她或者是让她不高兴。

  眼下忽然这样简洁,便显得有些委屈起来。

  莺时心中一软,忍不住再一次想怎么会有这样贴心的灵呢。

  连委屈都这么安静,太温顺了些,一点也不符合他那张凌厉冰冷的俊脸。

  “好了你别看我了,快去休息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祂很喜欢莺时这样专注的看着祂,但还是更在意她的身体,便轻声劝说道。

  怎么就这么爱操心呢?

  莺时想着失笑,在遇见伯崇后,她好像天天都要这样想好几次。

  莺时瞧着上前伸手拽了拽,把他扑的有些歪的被子扯平,又拉了拉床单,刚才看着还皱皱巴巴的床铺就变得整齐了许多。

  “行,我的卧室就在那边,你有事叫我就好。”弄完了她叮嘱一句,转身走了。

  祂恋恋不舍的上前到门口,注视着莺时离开,看到她进了屋转身看过来的时候,眼睛一亮。

  莺时准备关门,看见他的目光恍然间想起了以前守在门口眼巴巴等她回家的徐静。

  唔,那是十来岁的时候了。

  不过,徐静那会儿满眼食欲,望眼欲穿的等她回家一起吃饭,而伯崇……

  似乎只是单纯因为她的目光而高兴。

  莺时不太能理解这种情绪。

  “莺时,晚安。”祂说,心中躁动。

  祂和莺时的距离,现在只剩下这几步了。

  “晚安,伯崇。”莺时含笑,发现伯崇没有回屋的意思后,迟疑一下,自己先关上了房门。

  薄薄的一扇门板,遮不住任何动静。

  祂站在门外,迟迟没有动弹,清晰的听着屋内的脚步声,床铺微弱的吱呀声,叮咚一声,是莺时放手机的声音,灯被关上,她准备睡觉了。

  一个星期的时间,足以让祂了解莺时的日常习惯,所有细微的声音被祂意识捕捉到的时候,祂都能立即想起她在做什么。

  看来是真的困了。

  祂想,不然莺时应该会玩一会儿手机,只是耳边的呼吸声并不均匀,还有翻身的声音,显然她并没能立即睡着。

  莺时躺在床上迟迟不能入眠,之前的一幕幕飞快在眼前划过,她想起了自己之前对黑色长剑做过的事,忍不住无声尖叫了一下。

  啊!!!

  长剑能化人,那她之前摸得……

  莺时脸颊一时间滚烫,深深呼吸调整了好一会儿,才总算冷静下来。

  打住,不想了。

  就当没发生过,睡觉睡觉。

  莺时努力松开不自觉皱起的眉,可心浮气躁根本睡不着,只得运转起宁心静气的功法,过去了好一会儿,终于睡着了。

  卧室门前,祂驻足听着耳边的呼吸渐渐平稳,抬眼看向前方,试图透过这一扇门板看清楚莺时现在的模样。

  但是这很难,因为会惊动莺时。

  眷恋的深深呼吸了一下,祂一转身,瞬间回了自己的屋子。

  眼前的床铺铺了大半,祂上前弯腰在莺时捧过的地方轻轻一吻,转过脸贴在那里久久不想动弹。

  多希望莺时当时触碰的是祂。

  店铺内,安静了许久的灵们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那个大魔王总算走了,它们也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了。

  ‘可真是奇怪,那个剑灵为什么在莺时面前那么听话啊,简直跟变了个灵似的。’金簪嘟嘟囔囔,不理解极了。

  ‘这有什么,我看它八成是喜欢上莺时了。’另一边的一枚玉簪幽幽说了一句。

  ‘什么?!!!’

  这句话可谓是一石惊起千层浪,店铺里的灵顿时异口同声的说。

  ‘我之前的主人在面对他心上人的时候就是这个德行,人家说东,他直接南西北都不带看一眼的,那个样。’玉簪的灵很是唏嘘的说,‘搁现在,应该算是舔狗吧。’

  ‘卧槽,’金簪无言,最后只有这两个字能勉强表达她心情只万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说,我们要不要提醒莺时?’到底是它们看着长大的小姑娘,相处了二十多年,还是有感情的,有灵忍不住担心的说。

  ‘不行!’老头子的声音忽然响起。

  ‘老龟?你不是睡死了吗,怎么忽然醒了?’

  被放置在角落的龟壳轻轻动了动,再次说,‘不行,不要惹祂生气。’

  它刚才睡得好好的,忽然浑身发凉,醒过来就听见了刚才那个灵说的话,急忙插上一句,现在才慢慢细说。

  ‘相信我,你们绝对不想看到它生气的样子。’

  ‘老龟,你知道它?’有灵问。

  ‘不可说,不可说。’哪怕在背后,老龟也不敢多提那位,只是警告,‘记住,你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现,那位不会伤害莺时的。’

  ‘她们是天作的姻缘,在一起最是相配,不用担心。’老龟说着声音中带上了笑意。

  有了莺时,看来那柄锋锐无匹,可毁天灭地的剑终于有了剑鞘。

  楼上,祂垂眸扫了一眼。

  希望这些灵能识相些。

  这一夜实在算不上好眠,莺时醒来只觉得满身疲惫,睡了跟没睡一样,昨晚似乎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偏偏什么也不记得,只是觉得一夜都没消退。

  窝在软绵绵的被子里,莺时根本不想动弹,可想起伯崇,还是逼着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匆匆洗漱了一番,出了卧室门一看,伯崇那间次卧的门是敞着的,里面没人,她就直接下了楼。

  莺时今天起得早,外面晨起的太阳才露出了半张脸。

  她扫了一眼,店铺里没有伯崇的身影,不管是人影还是剑影,心里一跳,她直接问店铺里的灵,“伯崇呢?”

  ‘出去买菜了。’金簪欢快的说。

  莺时心下一松,可还是有些发紧,“买菜?”

  ‘对啊,和隔壁那个女人一起去的,刚走没多久。’金簪利索的说清楚,然后问,“莺时你今天起的好早。”

  莺时深深呼吸了一下,按住不放心,想了想,问,“他带钱了吗?”

  ‘不知道。’金簪哪里知道。

  “所以他没动柜台里的钱?”莺时问。

  ‘没有呀。’

  莺时忍不住按住额角,伯崇身上哪里会有钱,既然没动柜台里的……

  别又是什么祝人家有一天的好运吧?

  心里想着,莺时不放心,本来准备干家务,却发现屋里是打扫过的。

  她心中不由复杂,这得起的多早,转了一圈,她索性在阳台上坐下,等着伯崇回来。

  “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伯崇能化人了?”她不忘跟这些灵算账。

  ‘他不让我们说。’金簪带着点小心思的告状。

  所以自家的灵之前果然挨吓唬了。

  莺时心道,拿出手机开始购物,边说,“他不让说你们就不说了?”

  ‘他那么厉害,我们不敢不听啊。’金簪委屈巴巴的说。

  “怂。”莺时也知道,毕竟她都在用心哄着伯崇,不过这不影响她嘲笑自家灵。

  金簪哼了一声,说,‘有本事你也这么怼他啊。’

  来啊,互相伤害啊。

  “就算我怼了,又能如何?”莺时笑了笑,想起了伯崇那温顺体贴的模样。

  不过,他好像对灵都很冷淡。

  但这也不奇怪,弱肉强食这一点,在灵之间表现的格外明显。

  眼看着东西置办的差不多了,莺时一抬眼,就看到不远处穿着一身黑衣,长发依旧披散的伯崇正在和隔壁的阿婶正在巷子里走着。

  阿婶似乎在说话,他冷着一张脸一声不吭。

  莺时有些担心,忙起身出门,才听清阿婶在说做菜的一些细节,什么时候放醋,什么时候放酱油,火候什么时候变大变小。

  伯崇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口中却时不时哼一声,表示有在认真听。

  莺时刚一出去,他就抬头看了过来,脸上冰雪顿时融化,勾起了一抹笑意。

  不大,但却让他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

  “兰婶,”莺时眨了眨眼,扬声招呼一声。

  “是莺时啊,难得看你起来这么早,怎么,不放心你男朋友啊?”兰婶是个健谈的人,看见莺时后打趣的目光在她和伯崇身上一转,笑眯眯的说。

  莺时一怔,有些不好意思忙就想解释,那边兰婶已经继续说了起来。

  “你交的这个男朋友不错,还会买菜做饭嘞,之前还说要请教我,哪里用得上嘞,不就几句话,我都告诉他了,他听得特别认真。”

  “柴米油盐,他都问了一个遍,细心的很。”

  “我之前还说,就是可惜脸冷了些,可现在瞧着,在你面前可不冷。”说着话,兰婶看了眼温柔注视着莺时的伯崇。

  莺时一开始准备反驳可没来得及,后面就被兰婶话里的内容给惊讶住了。

  等到现在才总算接上了话,笑吟吟解释道,“兰婶您误会了,伯崇是我新聘请的员工。”

  祂眼睛不由有些暗淡。

  “员工?”兰婶有些惊讶,显然不信,左右看了看,忽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笑着说,“我看你们般配的很嘞。”

  莺时笑了笑,引开话题说,“兰婶您都买了些什么菜,我阿忠叔今天又有口福了。”

  “就是那些,哦对,我先回去了,还得做饭呢。”提起自家老公,兰婶没再继续唠下去,匆匆告别走了。

  伯崇拎着大兜小兜的菜走向莺时,对着她的目光一笑。

  “哪里需要这么费事了。”莺时无奈,又是买菜,又是做饭,就两个人——

  不,剑灵不需要吃饭,就她自己,外卖正好,简单又方便。

  “都是最新鲜的,刚摘下来的菜,一会儿你尝尝味道,肯定和外卖不同。”祂信誓旦旦的说,显然并不觉得费事,并且乐在其中。

  两人往店内走去,莺时问他钱怎么解决的,祂说是顺手拿的。

  “顺手?”莺时声音微扬。

  “我不是随便拿的,那个人是小偷,我拿了他的钱。”祂立即解释。

  莺时按了按额角,无奈的说,“那也不好,柜台里有钱,你要是非得自己去,从柜台里拿钱就好。”

  只期望他能早日消磨掉对做饭的兴趣,不用这么麻烦。

  “好的。”祂温顺的应声,拎着菜到了厨房开始收拾打理。

  看的出来他对这些很生疏,但是一举一动都很认真。

  莺时拿着手机摆弄了一下,忽然想起一件事,上楼取出一根皮筋递给伯崇。

  “你把头发扎起来。”她目光顺势落在伯崇满头银发上,光滑直顺,这般披散在身后,就像一匹上好的锦缎一样。

  祂有些不解的看了眼莺时,却没有多问,听话的嗯了一声,擦干手把头发绑好。

  “跟我来。”莺时说,转身带着他出去,找了个地方拍了张照,直接发给徐静。

  那边徐静几乎立即就回了消息,一连串的卧槽之后,惊奇的问这是谁——

  “这是师姐你找的男朋友吗?我未来的师姐夫?”

  莺时有些不解,为什么大家都这样想。

  但这不重要,正要回答,她眼尾却扫见伯崇还站在那里专注的看着她,显然是在等待她接下来的要求。

  “好了,你去忙吧。”莺时动作一顿,笑着说。

  “好的。”祂心里猜测着莺时的目的,忍不住多看了眼她的手机,才转身走了,只是打理着菜,却一直忍不住分心注意着莺时那边的动静。

  她要做什么?怎么笑的那么高兴。

  莺时等伯崇走了才继续和徐静说下去,“不许胡说,他是一位隐世的道友,暂时没有落脚之处,来投奔我的。”

  器灵化人之事,莺时不打算再让第二个人知道。

  人心难测,得知这种事情,难保会生出什么波折。

  “他没有身份证件,你帮我办一个,今天给我。”莺时催促。

  徐静有点惋惜,这么好看的男人,不当师姐夫可惜了。

  不过她了解莺时,她不是爱开玩笑的人,说的肯定是真的,就利索的答应了。

  “尽快。”莺时叮嘱一声就准备放下,谁知手机一震,对面的人又发来了消息。

  “师姐,这么好看的男人,你真不准备来点什么,看看这腰这腿不谈恋爱,睡一觉也好啊。”徐静到底没忍住说。

  是个开朗热情的性子,十几岁就开始谈恋爱,热衷于男女之事,并且享受其中,而自家师姐和她截然相反,从来不会多看男人一眼,就好像根本没有世俗的**一样。

  “你是不是皮痒?”莺时眉梢一跳,面无表情的回复。

  徐静嘿嘿两声,溜了。

  莺时放下手机,确定了一遍自己刚才给伯崇置办的东西,往厨房走去。

  入目看见伯崇正在包包子,随意扫了一眼,因为刚才徐静的话,目光忍不住在伯崇腰腿扫了一眼。

  伯崇化作的人形很高,一米八多将近一米九,宽肩窄腰,双腿笔直修长。但是并不单薄,隐约能看到他身体上覆盖着的薄薄肌肉,看着劲瘦有力。

  莺时忽然想起了昨晚撞在他身上时的触感,很结实……

  脸上一热,莺时匆忙挥散想法,没再细想。

  “这里有点熏,你去外面等我,做好了我叫你你再来。”祂抬头对莺时叮嘱了一句。

  “是小笼包吗?”看着祂耐心的动作,莺时随便找了个问题,没有走。

  自家的店里,人家做饭,还是一个灵,莺时怎么好干坐着吃现成的——

  这也是她不愿意伯崇做饭的原因之一。

  他忙着,她也闲不下来。

  “我准备做生煎包。”祂手上动作不停,边抬头对莺时笑了笑。

  “昨天电视里播放的时候你看了一眼,我想你应该会想吃,就试着做做。”

  莺时正准备就着这个话题聊下去,就听到伯崇含笑说,她顿时一怔。

  “我看了吗?”她忍不住问,根本想不起来这件小事。

  祂嗯了一声。

  莺时翻了翻记忆,隐约似乎大概好像,她当时的确看了一眼。

  因为电视里播放的画面很吸引人,生煎包底部焦黄,泛着油光,仿佛在吸引人去咬一口。但就那么一眼而已,她根本没在意。

  可伯崇不止在意到了,还惦记起来。

  莺时心中顿时又有些复杂了,靠在餐桌上笑着说,“伯崇你这也太细心了。”

  “刚好看到。”祂微微笑了笑,莺时在这儿,祂总是忍不住去看她,好在不会影响手中的动作。

  可哪儿那么多的刚好,莺时笑着想,站在这儿和伯崇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祂期间说了几次让莺时出去等着,可她都不走,心里一时间既是开心,又是苦恼。

  祂本来是想照顾莺时,可反而让她费心。

  可她留在这里陪祂说话,说到底,祂还是要开心更多的。

  手脚利索的坐上锅,祂忙洗了洗手,走向莺时。

  “走,我们出去吧。”祂说。

  看他一副松了口气迫不及待的样子,莺时眉梢微动,问,“我打扰到你了?”

  “没,怎么会!”祂立即辩解,有些着急的看着莺时说,“厨房里烟熏火燎的,不好。”

  “你没有打扰我,你陪我说话我很高兴。”祂认真的说。

  莺时忍不住笑了,说,“那就好。”

  “别进去了。”祂说,上前半推着莺时往外走。

  莺时是有些不自在的,但在发现伯崇收回手,只用着指尖推她的时候,那点不自在就没了,转而变得好笑。

  “好,我知道了。”她应声。

  “记住,不可以再进来。”祂又叮嘱一句,返身回了厨房。

  明明说的是警告的话,可不论是话语还是语气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一脸的认真反而让人觉得有趣。

  莺时半伏在椅背上看着他大步进厨房,轻轻笑了笑。

  吃完早餐,莺时躺在躺椅上,想着又是平静惬意的一天,膝上忽然一沉。

  祂垂眼看去,就看见黑色长剑正躺在她的席上。

  莺时顿住了。

  “伯崇,你这是?”她迟疑的问。

  “怎么了?”祂不解的问。

  “你这是要做什么?”莺时有所猜测,但是不愿相信,依旧问出了口。

  “做什么?”祂有点茫然似的,不明白莺时为什么会这么问。

  “想让你摸摸我啊。”祂理所当然的说。

  莺时指尖一颤,看着膝上的黑色长剑,眼前划过的却是那个凌厉俊美的男人。

  摸摸?

  她要是真摸了,那到底是在摸谁?

  莺时昨晚就想到了这个,她好不容易忘记,可现在经过这么一遭,她又想了起来。

  她摸得是黑色长剑,还是银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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