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_祂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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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莺时耐心的安抚了长剑好一会儿,才总算抽出心思来理会自己的客人。

  一抬眼,就见阮茵在偷偷看她。

  实际上,虽然刚才没有注意,但莺时依旧能感觉到阮茵总看过来的目光。

  “怎么了?”发现了对方的欲言又止,莺时笑着问。

  “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和它们相处的必要吗?”阮茵诚恳的发问,她很喜欢绣绷,既然决定买回去,那对于里面的绣绷婆婆,她觉得也需要多了解一下。

  明白了她的意思,莺时不由失笑,说,“不,不用,每个灵的习惯,偏好,都不同,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你可以问绣绷婆婆,它是个很耐心温和的灵,它会为你解答的。”莺时指点道。

  阮茵认真的记下,点了点头说,“谢谢你。”

  “对了,我还没有付钱,请问需要多少钱呢?”她是个理智从容的姑娘,刚刚短短的时间内已经足够她慢慢冷静下来,就想起了这件事。

  “绣绷的时间不长,是两百年前的物件,出自绣艺大师吴秀之手——”

  “什么,吴秀?!!”阮茵震惊的声音打断了莺时的话,让她没能继续说下去,她有些失态,声音都往上扬起,引得正在看东西的三个人看了过来。

  “真的是吴秀,绣出西天极乐图的那位?”阮茵连忙追问。

  莺时笑了笑,说,“绣绷是这样告诉我的,只是我不太了解这些,你可以问问它。”

  阮茵勉强冷静下来,低头声音仍有些急切的问,“绣绷婆婆,你的主人是吴秀大师吗?”

  ‘是的,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记得西天极乐图。我记得,那是主人最费心力的绣图,据说是要献给皇帝。’绣绷婆婆忍不住怀念的说。

  “真的,是真的,天啊,这竟然是吴秀大师用过的绣绷。”阮茵惊叹的说,神情逐渐恍惚,甚至可以说是梦幻。

  “我竟然拥有了吴秀大师的绣绷。”她喃喃。

  屋内三个人总算明白了前因后果,田欣笑着恭喜了一句,兴致更足了。

  莺时含笑看着阮茵,越发觉得绣绷婆婆这次肯定能如愿了。

  阮茵对刺绣的热爱真的很真挚。

  黑色长剑轻轻颤了颤。

  祂讨厌这些人,她们的存在分去了莺时的注意力。

  若是没有她们,只有祂和莺时在,多好。

  莺时忙又轻轻抚摸了一下。

  柔软娇嫩的指尖轻柔的拂过,祂顿时忘记了刚才的不悦,整个意识都在颤栗,又变得晕晕乎乎起来。

  秋日的午后,阳光明朗而不刺目,温暖的风浮动蔷薇花枝吹进来,带着馥郁的花香。

  花影摇曳在地上,摇椅轻晃,不知不觉就摆脱了刚才些许的热闹,又变得惬意悠然起来。

  “抱歉,我刚才太激动了。”阮茵又和绣绷婆婆聊了好一会儿,终于从那种从天而降的惊喜感中挣脱,歉意的对莺时说。

  “没关系的。”莺时睁眼,轻笑着说。

  “需要多少钱呢?我现在就付给你,只是我卡上只有十几万,不够,大概需要你等我会儿,我找人转给我。”阮茵有些匆忙的说,迫不及待的想要付完钱,让绣绷彻底属于自己。

  “我这里有,可以帮忙。”严清温声说。

  “没有那么贵,十万就可以了。”莺时笑了,轻声说。

  “啊?这么,这不太好吧。”阮茵皱眉,觉得这也太不合适了,这可是珍贵的灵,而且还是绣艺大师用过的绣绷诶。

  “怎么会,正合适。而且,我需要说明一下,绣绷婆婆只在你活着的时候属于你,若是你去世的时候她还在,那我们店铺会有人前去回收。这一点你要记住。”莺时补充了一句。

  “可以。”阮茵答应的干脆,眉却微微皱起。

  “只是,我想问问,她还在是什么意思?是说她可能会不在吗?”她有些担心的问。

  “灵因人的执念而存,若是它的执念散去,那它自然就不会再存在。”莺时耐心的解说,毕竟这样的机会也不会常有,有时候一年都没能有人在这儿带走灵。

  “散去?有办法阻止吗?”这个词总归是有些不详,阮茵顿时揪起了心。

  “为什么要阻止?”莺注视着阮茵,手指轻轻拂过黑色长剑的剑身,慢慢停下,转而看向窗外随风摇曳的蔷薇花枝。

  “灵因人的执念而生,它们时时刻刻都在承受着执念的影响,怨恨,愤怒,偏执,渴求,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它们的消散,代表它们终于可以放弃,再也不用忍受痛苦的折磨。”

  “这是一件好事,不是吗?”莺时回头看向阮茵,眉眼弯起,愉悦笑起。

  这个笑认真算起来,是阮茵进店后,见过的莺时最灿烂的一个笑,之前她总是轻轻的,淡淡的,像水面的涟漪,稍倾即散,不留痕迹。

  而现在这个笑,像月光,笼在人的身上,让人整个身心都变得沉静而温柔。

  阮茵有些怔,即为她刚才说的话,也为这个笑。

  她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儿,发现莺时说的是对的,若是能结束长久的痛苦,那自然是愿意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想不起来。

  店铺内,严清若有所思。

  灵有自己的意识,见过了这个世界的繁华多姿,它们真的会情愿就这样消散吗?

  就像人,享受了人世间的种种,又有几个能慨然赴死?

  人都如此,更何况灵。

  三人忙活了好长时间,始终没有灵回应他们,最后只得放弃,阮茵付了钱,跟朋友们一起离去。

  “唉,也不知道那些灵到底是什么标准,怎么就看不中我呢?”田欣怏怏的。

  这么神奇的存在,偏偏自己没机会得到。

  “看不上就看不上,别这么没出息。”严蓉蓉戳了戳她的头,说,“就算是人,也不会人人都喜欢你,更何况这些各有执念的灵。”

  “不过,是真的很神奇,要是我能有一个就好了,就像小说里那样,拥有一个随身老爷爷,不对,老奶奶。”她看着被阮茵小心抱在怀里的纸袋,一脸梦幻的想。

  严清在旁边听着失笑,说,“阮茵,你有机缘得到这个,就要好好的和它学习,身为大师身边的绣绷,它说不定会知道很多失传的绣艺,这可是你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对啊,大哥说的对,我怎么没想到!!”严蓉蓉忙说,满是祝福的看着阮茵,说,“茵茵,加油!”

  “是啊是啊。”田欣也说,看着阮茵双手握住放在胸口,和严蓉蓉刚才一样一脸梦幻,说,“我要有一个绣艺大师的闺蜜了,这简直太好了。”

  阮茵一开始是纯粹的喜欢,然后是对于灵的震惊,倒是没想到这一点,骤然被严清点明,眼睛顿时亮了,忙低头说,“绣绷婆婆,你知道吴秀大师的刺绣技艺吗?”

  ‘知道,你有疑惑可以问我。’绣绷婆婆苍老的声音中隐约有了笑意,她喜欢这种对刺绣充满热爱的人。

  “太好了!”阮茵惊喜的说。

  她没想到还能有这个收获,那可是失传的,现在根本没办法找到的绣艺啊。

  说说笑笑的,一行人走远了。

  严家兄妹还惦记着告诉母亲试着买下那只玉镯的事情,可打电话时,却发现但凡说起‘灵’的存在的话语,都根本说不出口。

  兄妹两人震惊的对视一眼,越发知道了那家店铺的不凡之处。

  能被选为收纳这些灵的古董铺子自然有它的不凡之处,实际上,这个店铺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阵法,它们相互契合,形成一个个契约规则,无形的限制这这里的一切。

  店铺又恢复了宁静,太阳已经坠到了西边,蔷薇花影被长长的拉到了店铺中,在太阳被巷道旁的屋子挡住之后,花影消失。

  屋里渐渐暗了下来,莺时悠哉悠哉的躺在阳台上,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抽出心神想了想,才恍然。

  啊,今天店里的灵太安静了。

  它们没有让她给电视换台,也没有吵架闲聊,更没有在这个时候叫她开灯。

  慢吞吞抚摸着黑色长剑的手一顿,莺时用指尖轻轻敲了敲。

  看看你,把它们都吓住了。

  温柔的,在身体表面的摩挲忽然变重——

  就好像被轻轻扯了扯头发,那种微弱的刺激感让祂忍不住又是一颤。

  “怎么了?”祂问。

  发现了它声音中的不解,莺时隐约有些歉意,笑着说,“没什么。”

  “我有点事要上去一趟,你想呆在哪里?”

  祂想跟她上楼,但这似乎太粘人了些。

  毕竟这才是它们见面的第一天。

  “把我放在柜台上就好,可以的话,请为我找一下教做饭的电视,我想看一下。”祂说,想起了自己的打算。

  莺时心中一动,想起了中午自己叫外卖时它说的话,难道是为了这个?

  如果是真的,那这可真是一个爱操心的灵呢。

  莺时依言将它放在柜台上,调换了电视频道,期间扫了眼货架上的诸位安静无比的灵,不由失笑。

  不是她不照顾它们,实在是伯崇惹不起,所以大家只能都委屈一下了。

  将一切安排好,莺时慢吞吞上了楼。

  楼梯在店铺西北角,她前些年特意翻新了一次,没了之前的昏暗,靠墙的地方上下开了两扇窗户,从这里上去时,可以看到后面的小花园,里面有几棵树,桂树,桃树,石榴等等,还栽着一丛玫瑰。

  宽大的木质秋千架放在桂花树下,偶尔她想起来了,会过去躺一会儿。

  桂花已经有一些开始绽放,淡淡的香气弥漫进来,莺时轻轻吸了一口香气,转头含笑看了一会儿,伸手打着扶手,慢慢上了楼。

  白色的旗袍在膝盖处开了叉,她轻轻的提起些许,好让上楼梯的动作更加方便,便就露出了骨肉匀称的纤细小腿,和白皙娇嫩的肌肤。

  祂出神的看着这一幕,剑身上黑色幽光划过,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微微发热。

  明明是生来就冰凉的金属。

  莺时上了楼,祂还想再看,却发现楼上有阻挡灵识的禁制。

  禁制不强,根本拦不住祂,可若是强行突破,会让莺时察觉,迟疑了片刻,祂的灵识在禁制外转了转,到底选择了放弃。

  慢慢来,祂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

  既然已经找到了莺时,找到了自己生命中缺失的那一部分,之后有的是机会,不用急在这一时。

  上了楼梯,之后就是莺时的起居室,这里面原来的布局就不用说了,反正现在被她收拾成两室一厅一卫的格局,多的那间卧室是给徐静准备的。

  客厅里面摆放着柔软温暖的布艺沙发,一些色彩绚丽的可爱抱枕堆在上面,对面是一个大电视,落地窗通透明亮,窗户半开,晚风吹得白色纱帘轻轻飘动,有几支蔷薇顽强的爬上了窗户,随风轻颤。

  莺时脱了鞋,进去洗漱,然后换了一身黑色旗袍,又将之前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挑了一双鞋,等收拾好的时候,恰好楼下响起徐静活力充沛的声音。

  “师姐,走啦。”

  “我位置已经订好了,是你最喜欢的那一家川菜,也定了你喜欢的鱼虾,保证去了就能吃到。”徐静扫了一眼就知道自家师姐去了楼上,她探头看了一眼,打消了去楼上的念头。

  开玩笑,自家师姐又懒又龟毛,她布置的屋子要是被她不小心弄乱了,她能盯着她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收拾一遍。

  以前不懂事,她上了好几回当,好在吃亏吃的多了,现在终于涨了记性。

  “虾?”莺时漫声问了一句。

  徐静上前几步,就看见自家师姐踩着高跟鞋慢慢下楼,黑色旗袍上浅浅的牡丹暗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黑色衣服衬着她那身玉一样的肌肤,越发白的晃眼。

  徐静不自觉的睁大眼,靠,她家师姐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

  “我给你剥。”徐静上前两步,弯腰伸手,做足了电视剧里小太监的模样。

  柜台上的剑身轻颤。

  祂可以!!!

  可惜祂再怎么想为莺时剥虾,然后看着她吃下,这会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也只能不甘不愿的忍下。

  一众灵悄然围观,不解这把剑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是自己在那儿颤?

  莺时失笑,扫了她一眼,伸手拍了她一下,说,“做的什么怪样子。”

  “这不是体验一下嘛。”徐静抬头,眼中有些遗憾,转而又笑嘻嘻的说,“这要是让人知道我能扶师姐你这个大美人的手,那些人不得羡慕死我。”

  感觉被说中的就是自己,黑色长剑有些发热——

  祂的确是有些羡慕的,要是祂能扶住莺时,让她细白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

  轻颤止住,祂陷入了畅想。

  “你啊,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在外面都学了些什么,只见年岁长了,一点不见稳重。”莺时看着自家这个师妹无奈的说,从小就是咋咋呼呼的性子,抄了多少书都掰不过来,十几年了,还是这样。

  “什么涨了,让师姐你说的我好像多大了似的,我才二十八。”徐静心里腹诽,感觉自家师姐越来越絮叨了,才二十五,整的跟五十二一样。

  莺时觑她一眼,轻轻敲了敲她的头,“是不是又在心里说我的坏话?”

  这丫头一向是自信张扬的性子,说话惯来是直视别人,像刚才这样避开眼神,那肯定是口不对心。

  “师姐,我哪儿敢啊。”又一次被戳穿,徐静呵呵傻笑,试图揭过这一篇,忙说,“快走了快走了,我都饿了。”

  莺时看着她似笑非笑。

  “师姐,我给你剥虾,挑刺,保证服务到位,不让你费一点心。”徐静笑呵呵的,无比诚恳,就差指天发誓的说。

  莺时也就吓唬吓唬她,没想着真把这丫头怎么样,轻轻笑了笑,说,“你等我会儿。”

  “伯崇,我要出去吃饭了,很快回来。”她过去和黑色长剑打了声招呼。

  “好的。”祂回答,不忘叮嘱,“不用着急的,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你好好玩,店铺我会帮你看着的。”

  徐静眨了眨眼,想说她师姐不着急,虽然灵要紧,但是她也不是为了灵就会牺牲自己的人。

  真是贴心温柔的灵。

  莺时见多了对人爱答不理,或者刚接触人类时紧张好奇的灵,对比之下,像伯崇这样的灵,简直太稀罕了。

  简直就是个小天使。

  “好的,放心,我很快回来。”莺时心中微动,笑着承诺。

  徐静不由的睁大了眼,眼珠子一转,心里嘀咕原来她师姐吃这一套啊。

  不如她也试试?

  “等等。”黑色长剑微动,分出一缕意识落在莺时的身上。

  莺时眼睛微睁,感受到身上的意识,心中止不住的惊讶。

  这份本事,她可没在别的灵身上看到过。

  “我不放心,如果你遇到危险的话,这个可以保护你。”祂冠冕堂皇的掩饰着自己的目的。

  不放心她的安全是真的,不过祂也知道,莺时的本领足以应对危险。祂更多的是,舍不得莺时离开自己的视线。

  祂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看到莺时。

  捧在掌心,揉进骨血。

  最好永不分离。

  怎么就这么爱操心呢。

  丝毫不知自己正在被一把黑色长剑觊觎,莺时无奈的想着,再一次忍不住揣测剑灵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的,那就谢谢伯崇了。”虽然有些不自在,但莺时还是选择接受了这一番好意。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不想你有事。”祂温声说。

  莺时笑了笑,结束了这个话题,又叮嘱了几句,大致整理了一下店里的事情,关上店门锁好,也没关店里的灯,和徐静走了。

  灵们也会厌恶黑暗,所以店铺内的灯除非睡觉,她是不会关的。

  夜色里,灯火通明的店铺分外显眼,远远就能透过窗户清晰的看见里面的一切,那些古董们哪怕放在玻璃柜台内,也散发着低调而奢华的气息,不知道有多吸引人的瞩目。

  她也不怕小偷,再没有比她的店铺更安全的地方了。

  事实上,这个县城某些身处暗中的人都知道这个巷子里有一家惹不起的店铺,根本不会打这家店的注意,就算有不懂内情的人,来过一次也会很快涨一次教训。

  师姐妹两人走的洒脱,留下一屋子的灵,面对骤然开始散发冷气的黑色长剑瑟瑟发抖。

  就知道这个灵没那么老实!!!

  呜呜呜莺时,救命啊!

  牡丹金簪的心里开始哀嚎,但本体却纹丝不动,生怕引起了剑灵的注意。

  祂注视着莺时的身影远去,直到走到看不见的地方。

  好在,有灵识在,祂可以时时刻刻感知到莺时的一切,但这种模糊的感觉,哪儿有真切的触碰更美好。

  祂真想跟上去,和莺时在一起,护在她左右,祂可以为她剥虾,可以为她挑鱼刺。

  她什么都不用做,祂可以为她做一切事。

  可是不行。

  再等等。

  心里一遍一遍的劝说自己,黑色长剑周围的冷气却不不停的冒。

  肉眼可见的,乌木柜台上覆盖了一层寒霜。

  金簪被放在柜台后的货架上,离得近,没一会儿就冻的瑟瑟发抖。

  她心里抽着气,焦急之下慌忙找了个借口劝说,“你再这样,就要触动店里的预警了,莺时会回来的。”

  寒气一顿。

  “莺时会生气的。”眼看着有效,她急急忙忙又说一句。

  不,她不会生气,但是她会对祂产生警惕,那祂之前的所有示弱都会白费——

  “刚才的事,谁都不许和莺时说,要让我知道了谁敢多嘴,我就打散它的灵。”祂收敛了所有寒气,确定屋里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又冷声警告了一句。

  店铺里的灵一抖。

  唔,好凶残,好可怕!!!莺时,你快回来啊啊啊!

  金簪几乎想嘤嘤嘤,但是根本不敢吱声,原本想好的偷偷和莺时告状的心思,也被她放弃了。

  惹不起,算了吧。

  那边,巷子里车进出有些不方便,所以停在了外面,徐静陪着莺时慢悠悠的走出了巷子,上了车。

  她定的饭店和莺时的店铺比较远,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但是味道好,是莺时最喜欢吃的一家。然后用了十几分钟,顺利抵达饭店。

  要是走大路,本来没这么快的,可谁让徐静熟悉这个城市里的每一条大街小巷呢,这样七拐八弯,愣是把一众还在等红绿灯的人甩在了后面。

  “到了,师姐,请~”徐静停好车,利索的过去拉开车门,弯着腰笑嘻嘻的说。

  远远走来的车童止步,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多看徐静,但余光在扫见从车上慢慢走下的旗袍美人后,却愣住了。

  太漂亮了。

  哪怕不是第一次见,他仍旧忍不住感叹。

  短暂的愣神之后,他飞快按住耳麦,向店里通知了这件事。

  “莺时小姐到了。”

  对面声音微扬,然后迅速收到,车童这才放下心,等看向莺时的时候忍不住有些好奇。

  从他到这家饭店起,就有人和他一一说了店里的常客,里面这位莺时小姐更是重中之重,甚至被总经理排在了第一位。

  可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重视她?

  店里其他需要重视的客人都是一些达官显贵,甚至能从电视上看到,可这位莺时小姐,他却很少听说过她。

  但是,唯一听说过的那几次,那些提起她的人,无一不是带着小心翼翼,每一个举动神情,都在表示这他们说的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

  她到底是谁?

  没人知道一个车童的想法,莺时和徐静往饭店内走去,还没到门口,这家饭店的总经理就带着人急匆匆的迎了出来。

  “莺时小姐,握着盼星星盼月亮的,您可算来了。”他笑呵呵的说。

  “姚总客气了,不过是吃个饭,您这么大阵仗,我下次可不敢来了。”莺时眼神一动,不太喜欢这样被人瞩目的模样,含笑说。

  “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这不是您许久没来了,难免有些激动,快,快里面请。”能做到总经理这个位置,他无疑是个人精,忙自责几句,转身示意,揭过这一段。

  莺时含笑,在他的带领下往店内走去。

  饭店共有三层,但最好的却是后面独门独户的小院,徐静定的就是里面的甲字号院。

  一行人直接到了地方,总经理的说笑声不断,丝毫不敢怠慢,更想要借机消除莺时刚才的不悦。

  莺时不是个记仇的性子,再说只是小事,看他这样小心,很快就抛到了脑后。

  甲字号院挨着的,是乙字号,今天早早就进了人,听见外面的动静后,有人打开门直接看去。

  “我倒要看看,是谁定的甲号院,还让饭店这么给面子。”这个人嘀咕着,等看见莺时就愣住了。

  哇,大美人啊。

  “这院里是京里来的公子哥,下午想进甲号院,被老板给拒了。”总经理忙说。

  莺时扫了眼,目光微动,没太在意。

  她今天是来吃饭的,可不是管那些麻烦事的。

  那个人惊艳的看着莺时,看人家不理他,就笑着打了个招呼,“美女你好啊,我叫宋连秋,你怎么称呼?”

  “莺时。”莺时微微点了点头,直接进了院,没有丝毫停留。

  “还挺傲,有意思。”宋连秋笑眯眯的说。

  “你磨叽什么呢,还不快进来。”屋里喊了一句。

  “嘿,你们知道我刚才看见什么了吗?隔壁甲号院,客人是一个大美人,还是穿着旗袍那种,贼有气质。”宋连秋进去说。

  “能让你说出这句话,那肯定不一般。”他的友人说,然后笑起,“不过这一般的美女,可不会让邱家那个笑面虎不给我们面子,你认出她的来历没有?”

  “最有意思的来了,我不认识她。”宋连秋笑着坐下,喝了口酒。

  “嗯?”这句话倒是真正引起了几个友人的注意。

  邱家那个家世和他们差不多,不过人家是家里老大,不像他们,是家里小的,这辈子吃喝玩乐没问题,但是接手家业的事不用想了。

  但是他们做纨绔也是要做功课的,这谁能惹谁不能惹,心里都一清二楚,可现在,一个让邱家老大给面子到拒绝了他们的人,宋连秋竟然不认识?

  这很不合理。

  “算了,管她是什么人,都和我们没关系,先想想我们计划好的事情。”

  一说起这个,他们就来了精神,凑在一起继续说,话中频繁提起了【姚村】这个地方,准备去那里探险。

  巧了,隔壁徐静也在和莺时说起这个。

  “师姐,最近我要去康南县一趟,那里一个叫姚村的地方出了点事。”虽然年纪已经大了,但是徐静依旧习惯性的和莺时报备自己的行程。

  “去吧,记得小心,遇事不要冲动。”莺时也习惯了她整日东跑西跑,点了点头顺势叮嘱。

  “师姐你放心,我知道的。”徐静没再嬉皮笑脸,认真点头。

  她还想长命百岁了,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就英年早逝。

  不多时,饭菜备好,徐静老老实实的为莺时剥虾挑刺,直到把她伺候好了,才自己飞快的吃了起来。

  相比莺时细致优雅的动作,她堪称粗鲁。

  侧眸看了她一眼,莺时无奈摇头,算了,本性如此,改是改不了了。

  两人吃完饭,徐静把自家师姐送回小巷,莺时本来准备留她回去住,但徐静飞快拒绝,溜走了。

  莺时失笑,自己回去。

  “莺时,你回来了。”

  刚一打开店门,她几乎立刻就听到了伯崇的声音。

  对方显然一直在等她。

  真是太粘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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