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赝品
陆征刚刚接触考古专业，对于古董，用一窍不通来形容，也不为过。
此时听到方玄的介绍，跟随他手指的方向，经他一分析，倒也真揣摩出某些韵味来。
但在古代，没有照相机，也没有摄影机，人们对于思想的表达，事件的描述，多半都是通过文字，图形记录下来。
这些东西，再经过时间的堆砌，最终成为了现代人所追捧的古董文物。
其实以现在的工艺来说，古代的所谓雕工，画工根本不值一提。
画的再好，也比不过现在的一张照片来的真实，但它更多的，是一种文化的传承。
其中的精品，所代表的，也是那个时代的顶尖工艺。
就好像眼前的这尊塑像，千年之前南代的衣着，配置，审美，都跨越千年的时间，通过眼前这小小的塑像，展现在了陆征面前。
让陆征有种跨越时间，和古人交流的感觉。
这种感觉十分的奇妙，喜欢的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不喜欢的人，自然是不屑一顾，难以理解。
就好像那些抽象派的大师的绘画一般，喜欢的人觉得其中内涵丰富，不喜欢的人，就觉得是信手涂鸦，故作高深。
“不错啊小玄子！”胖子拍了拍方玄的肩膀，险些把弯腰盯着塑像看的方玄给拍倒咯。
“的确不错！”祁老笑着点了点头：“这塑像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无可挑剔，堪称完美！”
此言一出，阿玛福特的嘴角，就忍不住挂上了一抹笑意。
他本人对华盟的古董文物十分痴迷。
用他的话说，就是相较于鹰盟那满篇血腥味的战争史，斗争史来说，华盟的古代文化就显得更加的复杂，多样和包容，也更容易让人亲近。
当然这并不是说阿玛福特本人是个温和派，事实上，作为鹰盟的贵族一阶，也不允许他走温和派的路子。
就好像他想牺牲掉两个保镖，以求在“势”上压过洪市长他们一头所表现出来的那样，阿玛福特是个不折不扣的食肉生物。
他的确喜欢华盟的古董文物，但是这种喜欢，更像是一种投资，依靠的是他对古董的价值判断，而非是蕴藏其中的文化。
喜欢华盟文化，不过是他冠冕堂皇的一种说辞罢了，就好似那些伪善者的面具一样。
“但是……”可惜祁老随之而来的话，就将阿玛福特的笑容，永远的定格在了上一秒：“正是因为他太过完美，反倒有些问题！”
祁老从始至终都没有碰过那塑像，只是坐在一旁，扫了几眼，便招呼陆征他们来看。
就连陆征都没想到，这塑像竟然会是赝品。
“这位老先生！”阿玛福特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一些：“那你能告诉我，这塑像，到底有什么问题么！”
“其实我一直觉得，以福特先生的层次，应该不会被这种级别的赝品蒙蔽才对！”祁老一副兴趣欠奉的表情：“这种级别的东西，拿去我们合州的古董街，随便找两三个摆摊的小贩，都能看出来。”
说着祁老指了指桌上塑像几处细节道：“南代的人虽然喜欢玉雕，但受限于时代水平和雕刻工具，根本不可能对细节有如此完美的掌控，这应当是最近几十年的工艺，然后拿去做旧之后得来的。”
阿玛福特的脸色，一瞬间阴沉下来。
他有钱，很有钱，就算是没落贵族，但是也能调动几百亿的资金，一件古董塑像的真假，对于他来说，无足轻重。
真正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被人蒙骗。
但这件古董来路不正，是小人物走私过来的，如今十几二十年过去，那小人物说不定早就在走私的过程中沉入海底，化为鱼食，他就算想要报复就无从谈起。
“福特先生也不要太难受！”洪市长笑了笑：“福特先生说过，这古董是你从拍卖会拍到的，现在拿去做个鉴定，再去找拍卖行索赔就好！”
“呵呵！”福特干笑两声，点燃一支雪茄：“这只是个小玩意罢了，不值得如此费劲。”
说话间，福特伸手拿起桌上的那尊塑像，丢给了一旁正在发愣的方玄。
方玄看到有个黑影朝自己过来，下意识的就接到了手里，却正看到那塑像，当即吓了一跳。
阿玛福特的举动，并不是无的放矢，刚刚方玄也没看出这塑像是赝品，现在阿玛福特把塑像送给他，正是借机点名，祁老这个专家的徒弟，一样会看走眼。
这样的举动，算是在某种程度上，帮他搬回了一程。
其实如果祁老愿意，自然是可以把方玄大一新生的身份提出来，但是那么一来，无疑就有些不依不饶的感觉，并不符合这里的主基调。
所以祁老冲着脸色难看的方玄微微点头示意，表示方玄可以收下这塑像。
抛去这塑像的年代不谈，单说雕工和这么大一块完整的玉石，至少也价值十几万华币，方玄算是发了一笔小财。
接下来阿玛福特就表明，那些古董他其实并没有带过来，因为太过贵重，所以在来华盟的时候，就已经存进了华盟的银行的保险库。
到时候捐赠仪式，会以展览的形式进行，而展览的地点，就设在合州即将拍出的那块地附近。
这对阿玛福特来说，也算是某种形式上的造势了，向其他有意竞争的对手，展示他们的决心。
到时候，如果洪市长这边需要安排鉴定，来确认那十二件古董的真伪，他会专门差人在展览的前一天，为洪市长的人安排专门的时间。
阿玛福特的这一番话，算是为这个休息室的谈话，画上了一个句号。
接下来陆征他们又开始了混吃混喝的美好时间，反而是方玄抱着个塑像，走到哪都不停的被人围观，甚至还有一个商人提出要二十万华币买下这塑像。
在征得祁老的同意后，这塑像便以二十万华币的价格，卖给了那个商人。
宴会仍在继续，而这场交易，只不过是场中的一个小插曲罢了。
没人注意到，那个商人在买到塑像之后，便立刻离开了宴会，走向了地下车库，将塑像交给了一个早就等候多时的人。
“陆先生！”宴会中的陆征，刚将一枚水果塞进嘴巴里，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按照你的要求，塑像已经让人送到百花屋了！”
“嗯，谢了！”陆征笑了笑：“帮我向沈老问好！”
“陆先生哪里的话！”电话那头透露出讨好的笑意：“沈老这段时间就会来合州，到时候还请陆先生赏脸，一起吃个便饭！”
“行！”陆征没有犹豫，答应了下来：“时间地点确定好了，给我电话就行！”
“那太好了！”对面那人连声道谢：“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陆先生了，祝陆先生玩的开心！”
挂断电话，陆征一转身，就看到侯英朝他投来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陆征不由的一愣，难道自己的小动作，竟然被他给发现了？
之前在休息室中看到玉像的第一眼，陆征心中便浮现出了一抹悸动，好似冥冥中，产生了某种感应。
而老古董的反应更为强烈，恨不得立刻指挥陆征，将那玉雕给抢过来。
不过碍于当时的情景，陆征自然是不能那么做的，不然的话，以后南省至少是没法呆了。
好在一切都在朝着有利于陆征的一面发展，这玉雕因为做工太过精细，反倒不符合他南代古董的身份，被祁老坚定为工艺品。
阿玛福特一气之下，将玉雕送给了方玄，转手又被陆征找人买了下来。
这一系列操作，按道理说不能算是天衣无缝，至少不应该这么快就有人会找到他头上。
既然如此，那刚刚侯英的笑意，又是因为什么？
想不通，陆征索性懒得多想，这场宴会因为休息室中的变故，其实已经没有太多的意义。
但就场外的博弈来说，却意义非凡，原因很简单，阿玛福特最后的那番安排，已经是等同于在明面上，放弃了对合州市政府的贿赂，而是要以这十二件古董为契机，来进行一番造势。
至于后续如何，这块地究竟由谁买去，对于陆征来说，并无太大的影响，他也懒得多做关注。
倒是原本预计需要三天的兼职工作，现在看来，缩短为一天就好，这对于陆征来说，更是好事，陆征也乐得轻松。
宴会结束时，已经是九点钟，洪市长有专职的司机和保镖接送，而祁老和陆征他们则是蹭张建火的车回去。
路上，侯英突然开口，提出了那二十万华币的分配问题。
这倒不是她越庖代俎，而是方玄的意思，不过是通过侯英的嘴说出来罢了。
虽然阿玛福特说是要将这玉雕给方玄，不过方玄却没有独吞的意思，既然大家都出了力，那自然就是要拿来均分了。
二十万，对于车中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是小数目。
就算是作为市长秘书的张建火，二十万，也足以抵得上他半年的薪水奖金了。
但现在，方玄却主动提出来要给大家分配。
单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方玄不管嘴上如何不饶人，但心底还是很干净的。
“这钱我可不能要！”张建火第一个站出来，哈哈一笑：“我一个大人，跟你们一群孩子分什么钱，而且今天的事，我还得找个机会，好好的请你们搓一顿，以示感谢！”
说着，张建火无限感慨的说道：“当真是后生可畏，今天是我着相了，反倒不如你们几个孩子看的清楚！”
“张大哥也是当局者迷！”胖子嘿嘿一笑：“那两个保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们要整什么幺蛾子，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
“这个钱，必须得分！”方玄这时开口说道：“如果你们不要，那我也不要，直接扔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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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听到方玄的介绍，跟随他手指的方向，经他一分析，倒也真揣摩出某些韵味来。
但在古代，没有照相机，也没有摄影机，人们对于思想的表达，事件的描述，多半都是通过文字，图形记录下来。
这些东西，再经过时间的堆砌，最终成为了现代人所追捧的古董文物。
其实以现在的工艺来说，古代的所谓雕工，画工根本不值一提。
画的再好，也比不过现在的一张照片来的真实，但它更多的，是一种文化的传承。
其中的精品，所代表的，也是那个时代的顶尖工艺。
就好像眼前的这尊塑像，千年之前南代的衣着，配置，审美，都跨越千年的时间，通过眼前这小小的塑像，展现在了陆征面前。
让陆征有种跨越时间，和古人交流的感觉。
这种感觉十分的奇妙，喜欢的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不喜欢的人，自然是不屑一顾，难以理解。
就好像那些抽象派的大师的绘画一般，喜欢的人觉得其中内涵丰富，不喜欢的人，就觉得是信手涂鸦，故作高深。
“不错啊小玄子！”胖子拍了拍方玄的肩膀，险些把弯腰盯着塑像看的方玄给拍倒咯。
“的确不错！”祁老笑着点了点头：“这塑像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无可挑剔，堪称完美！”
此言一出，阿玛福特的嘴角，就忍不住挂上了一抹笑意。
他本人对华盟的古董文物十分痴迷。
用他的话说，就是相较于鹰盟那满篇血腥味的战争史，斗争史来说，华盟的古代文化就显得更加的复杂，多样和包容，也更容易让人亲近。
当然这并不是说阿玛福特本人是个温和派，事实上，作为鹰盟的贵族一阶，也不允许他走温和派的路子。
就好像他想牺牲掉两个保镖，以求在“势”上压过洪市长他们一头所表现出来的那样，阿玛福特是个不折不扣的食肉生物。
他的确喜欢华盟的古董文物，但是这种喜欢，更像是一种投资，依靠的是他对古董的价值判断，而非是蕴藏其中的文化。
喜欢华盟文化，不过是他冠冕堂皇的一种说辞罢了，就好似那些伪善者的面具一样。
“但是……”可惜祁老随之而来的话，就将阿玛福特的笑容，永远的定格在了上一秒：“正是因为他太过完美，反倒有些问题！”
祁老从始至终都没有碰过那塑像，只是坐在一旁，扫了几眼，便招呼陆征他们来看。
就连陆征都没想到，这塑像竟然会是赝品。
“这位老先生！”阿玛福特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一些：“那你能告诉我，这塑像，到底有什么问题么！”
“其实我一直觉得，以福特先生的层次，应该不会被这种级别的赝品蒙蔽才对！”祁老一副兴趣欠奉的表情：“这种级别的东西，拿去我们合州的古董街，随便找两三个摆摊的小贩，都能看出来。”
说着祁老指了指桌上塑像几处细节道：“南代的人虽然喜欢玉雕，但受限于时代水平和雕刻工具，根本不可能对细节有如此完美的掌控，这应当是最近几十年的工艺，然后拿去做旧之后得来的。”
阿玛福特的脸色，一瞬间阴沉下来。
他有钱，很有钱，就算是没落贵族，但是也能调动几百亿的资金，一件古董塑像的真假，对于他来说，无足轻重。
真正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被人蒙骗。
但这件古董来路不正，是小人物走私过来的，如今十几二十年过去，那小人物说不定早就在走私的过程中沉入海底，化为鱼食，他就算想要报复就无从谈起。
“福特先生也不要太难受！”洪市长笑了笑：“福特先生说过，这古董是你从拍卖会拍到的，现在拿去做个鉴定，再去找拍卖行索赔就好！”
“呵呵！”福特干笑两声，点燃一支雪茄：“这只是个小玩意罢了，不值得如此费劲。”
说话间，福特伸手拿起桌上的那尊塑像，丢给了一旁正在发愣的方玄。
方玄看到有个黑影朝自己过来，下意识的就接到了手里，却正看到那塑像，当即吓了一跳。
阿玛福特的举动，并不是无的放矢，刚刚方玄也没看出这塑像是赝品，现在阿玛福特把塑像送给他，正是借机点名，祁老这个专家的徒弟，一样会看走眼。
这样的举动，算是在某种程度上，帮他搬回了一程。
其实如果祁老愿意，自然是可以把方玄大一新生的身份提出来，但是那么一来，无疑就有些不依不饶的感觉，并不符合这里的主基调。
所以祁老冲着脸色难看的方玄微微点头示意，表示方玄可以收下这塑像。
抛去这塑像的年代不谈，单说雕工和这么大一块完整的玉石，至少也价值十几万华币，方玄算是发了一笔小财。
接下来阿玛福特就表明，那些古董他其实并没有带过来，因为太过贵重，所以在来华盟的时候，就已经存进了华盟的银行的保险库。
到时候捐赠仪式，会以展览的形式进行，而展览的地点，就设在合州即将拍出的那块地附近。
这对阿玛福特来说，也算是某种形式上的造势了，向其他有意竞争的对手，展示他们的决心。
到时候，如果洪市长这边需要安排鉴定，来确认那十二件古董的真伪，他会专门差人在展览的前一天，为洪市长的人安排专门的时间。
阿玛福特的这一番话，算是为这个休息室的谈话，画上了一个句号。
接下来陆征他们又开始了混吃混喝的美好时间，反而是方玄抱着个塑像，走到哪都不停的被人围观，甚至还有一个商人提出要二十万华币买下这塑像。
在征得祁老的同意后，这塑像便以二十万华币的价格，卖给了那个商人。
宴会仍在继续，而这场交易，只不过是场中的一个小插曲罢了。
没人注意到，那个商人在买到塑像之后，便立刻离开了宴会，走向了地下车库，将塑像交给了一个早就等候多时的人。
“陆先生！”宴会中的陆征，刚将一枚水果塞进嘴巴里，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按照你的要求，塑像已经让人送到百花屋了！”
“嗯，谢了！”陆征笑了笑：“帮我向沈老问好！”
“陆先生哪里的话！”电话那头透露出讨好的笑意：“沈老这段时间就会来合州，到时候还请陆先生赏脸，一起吃个便饭！”
“行！”陆征没有犹豫，答应了下来：“时间地点确定好了，给我电话就行！”
“那太好了！”对面那人连声道谢：“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陆先生了，祝陆先生玩的开心！”
挂断电话，陆征一转身，就看到侯英朝他投来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陆征不由的一愣，难道自己的小动作，竟然被他给发现了？
之前在休息室中看到玉像的第一眼，陆征心中便浮现出了一抹悸动，好似冥冥中，产生了某种感应。
而老古董的反应更为强烈，恨不得立刻指挥陆征，将那玉雕给抢过来。
不过碍于当时的情景，陆征自然是不能那么做的，不然的话，以后南省至少是没法呆了。
好在一切都在朝着有利于陆征的一面发展，这玉雕因为做工太过精细，反倒不符合他南代古董的身份，被祁老坚定为工艺品。
阿玛福特一气之下，将玉雕送给了方玄，转手又被陆征找人买了下来。
这一系列操作，按道理说不能算是天衣无缝，至少不应该这么快就有人会找到他头上。
既然如此，那刚刚侯英的笑意，又是因为什么？
想不通，陆征索性懒得多想，这场宴会因为休息室中的变故，其实已经没有太多的意义。
但就场外的博弈来说，却意义非凡，原因很简单，阿玛福特最后的那番安排，已经是等同于在明面上，放弃了对合州市政府的贿赂，而是要以这十二件古董为契机，来进行一番造势。
至于后续如何，这块地究竟由谁买去，对于陆征来说，并无太大的影响，他也懒得多做关注。
倒是原本预计需要三天的兼职工作，现在看来，缩短为一天就好，这对于陆征来说，更是好事，陆征也乐得轻松。
宴会结束时，已经是九点钟，洪市长有专职的司机和保镖接送，而祁老和陆征他们则是蹭张建火的车回去。
路上，侯英突然开口，提出了那二十万华币的分配问题。
这倒不是她越庖代俎，而是方玄的意思，不过是通过侯英的嘴说出来罢了。
虽然阿玛福特说是要将这玉雕给方玄，不过方玄却没有独吞的意思，既然大家都出了力，那自然就是要拿来均分了。
二十万，对于车中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是小数目。
就算是作为市长秘书的张建火，二十万，也足以抵得上他半年的薪水奖金了。
但现在，方玄却主动提出来要给大家分配。
单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方玄不管嘴上如何不饶人，但心底还是很干净的。
“这钱我可不能要！”张建火第一个站出来，哈哈一笑：“我一个大人，跟你们一群孩子分什么钱，而且今天的事，我还得找个机会，好好的请你们搓一顿，以示感谢！”
说着，张建火无限感慨的说道：“当真是后生可畏，今天是我着相了，反倒不如你们几个孩子看的清楚！”
“张大哥也是当局者迷！”胖子嘿嘿一笑：“那两个保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们要整什么幺蛾子，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
“这个钱，必须得分！”方玄这时开口说道：“如果你们不要，那我也不要，直接扔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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