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任性的后果_夫富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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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任性的后果

  夫富何求!

  常在雪山边住的人,都知道在山腰不宜大声叫嚷,因为山顶的积雪不易融化,山腰处也时常会出现少量的雪崩,所以往来的商旅,即便是一大家子,经过这里时也都会安安静静的走过。

  若说王虎出来时的那几声算是为雪崩做了些铺垫,那冬官这一嗓子便俨然成了助纣为虐了。

  宁初二直到被连十九紧紧护住滚下山涧时还在琢磨,她要是回京之后不给冬官小鞋穿,都对不住她受的这些活罪了。

  雨雪无情,老天爷要你倒霉的时候,谁也怪不来。

  再说这座龙岩山,缘何能称之为龙岩呢。

  就是因为这上面的横岩峭壁特别的多,三步一个山洞,五步一个石窟,若不因这里是回京的必经之路,真没有多少人愿意打这里过。

  然而现下,宁初二真该庆幸,老天爷在造这座山的时候在上面多戳了几个窟窿,不然那样来势汹汹的积雪砸下来,不死也是去了半条命了。

  雪崩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待到外面停了动静时,他们的洞口也被封死了。

  宁初二不知外面的情形怎么样了,只知道这洞穴出奇的大,也出奇的冷。

  借着堵在洞口的那一团积雪的微光,她摸索上连十九的手指。

  冰凉的,寒的有些彻骨。

  她慌得去碰触他的脸,感觉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掌逐渐交叠最后轻拢住她。

  “放心,不会让你当寡妇的。”

  耳边依旧是她熟悉的低沉嗓音,略有些倦怠,也不知伤到了没有。

  宁初二说,“你带没带火折子,咱们先将火拢上。”

  每日路过龙岩的商旅不在少数,赶不及下山的多会找一处石窟或山洞凑合一晚,所以这样的洞穴,多半都会有用剩的干柴留下。

  宁初二窃喜自己算是个命好的,刚吹亮了火折便瞧见一堆木柴。

  想是昨日才走的,那柴都不算潮湿,试了几次之后便拢好了一个火堆。

  宁初二将手掌在火上烤了烤,确定暖了之后才伸手去脱连十九的衣服。

  “给我瞧瞧,可伤着了?”

  滚下山涧时,她分明听到他的闷哼。那样坚硬的岩石,生生撞上去怎么可能不受伤。

  连小爷懒洋洋的靠在火堆旁。

  “真想看?...那你帮我脱吧。”

  宁初二实在佩服他在这时,尚能维持这幅公子风流的样子。抬眸瞪了他一眼,开始解他的大氅。

  衣服是三下五除二就能解开的,只是这扣子敞开了,宁二姑娘又踟蹰了。

  因为从头至尾,这位爷的表情都太过...恣意,尤其是那绞在她手上的眼神。

  宁初二又顿了一下,才翻开他的衣服,待到见到那件金丝软甲时算是松了口气。

  原是带了护具的。

  连十九的脸色却一直都不甚好。

  宁初二说。

  “你到底哪疼,要我帮你瞧瞧吗?”

  毕竟软甲这种东西,也不能保万一。

  连小爷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当着她的面,松了腰间的玉带。

  宁初二整个人都因着这个动作吓的一愣,下意识的捂住胸前衣襟。

  “你...发什么疯?”

  连十九照旧解着自己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我就是真发疯,你挡的住吗?”

  宁初二面上又是一晒,又觉得自己也没做错什么,总被这么奚落着满憋屈。

  便攥着拳头说了句。

  “你这话,是不是有点不要脸?”

  连十九闻言,面上倒是难得被她勾出一抹兴致。

  “有更不要脸的,你敢听吗?”

  宁初二瞪着一双杏眼,实在甘拜下风。

  “不敢,连爷,咱们还是说说您老人家哪伤着了吧。”

  连十九的脸却因着这句话,骤然红了。

  要知道,看见这位爷不好意思当真是件稀奇事。

  宁初二滴溜着一双大眼转了两圈,状似无意的一扫。

  “您这莫不是...磕着那儿了?”

  果然听见对方不自在的轻咳。

  宁初二几分尴尬,又觉得有些好笑,转而扒拉着火堆也没再说话。

  连十九却不想这般轻易放过了她,挺没脸没皮的道。

  “不是要帮我看吗?做什么躲那么远?”

  那东西是随便看的吗?

  宁初二酡红着一张脸。

  “有事没事,你自己还不知道吗?再说了...你又不是看不到。”

  连十九就越发坦然了,挺认真的对宁初二说。

  “这个,要硬了才知道啊。”

  听完这话,宁初二就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个东西压根就没有事,分明是故意挑着她玩呢。

  当下也不去理他,只自己坐在火堆旁。

  连小爷今日的耐性也极差,索性也懒得装了,伸手拉了她过来,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想跟你睡上一觉,还真是不容易。”

  他呢喃着,手掌急切的伸进她的衣内,抚摸上那份独属于他的绵软。

  宁初二未及他这般长驱直入,也是吓的一怔。

  只是身体的反应,远比嘴上的要诚实。

  唇舌相互吮吸的湿滑,伴着压抑在喉口的呻吟,在这个空荡的洞穴里被无数倍的放大,那样剧烈的喘息和低吟,放浪的让人面红耳赤。

  连十九亲吻着那份甘甜,手掌已经不受控制的将她的衣服撕扯开来。

  自上次之后,他便一直想念这具身体带给他的悸动。即便是曾经要过无数次,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对这份柔软的痴迷。

  甚至有时看见身着朝服的她,他都会幻想,在那样紧实的束胸包裹下,是怎样的一份春光。

  他爱这个女人,爱到不可思议,爱到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地步。

  身躯紧紧贴合的一瞬间,两人都情不自禁的溢出一声叹息。

  像是饥渴许久的人终于找到了水源,纠缠不下,挣脱不开。

  宁初二整个人都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只能任由着他将自己抱到一旁的狐裘大氅上。

  山洞寒凉,身上又是说不出的燥热。

  酣畅淋漓的欢爱,真的如连十九说的那般,若她肯,他便能做一夜。

  只是宁初二实在吃不住劲,咬着他的肩膀说。

  “你要是想弄死我,拿刀子还快些。”

  连小爷低头吻上娇妻,又一次重重挺入。

  “我要是舍得,早在一年前就这么做了。”

  饶是如此,连十九最后还是甚有良心的放过了宁初二,只不过那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火光摇曳,宁初二早已疲倦的睡去,连十九将火拨的更大些,将狐裘紧紧裹在她身上。

  他没有睡去,而是在想,自己当初是怎么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

  一年。

  那件事之后,他足有一年没有见她。

  他承认,他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宁初二,他在生气,他在不满,他在等她给他一个答案。

  只是到头来,折磨的还是自己。

  那日宁初二手捧和离书的样子,仍旧在目,他想说,无论是什么理由都好,只要不是封涔。

  但是这个混账东西当真就搬了封涔出来说事。

  而且很显然,封涔是知道宁初二到底出了什么事的。

  这种不被需要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特别可笑。他有他的骄傲,所以他执意离京,也是因为不想再住在一个没有她的地方。

  亭台,院落,桌案,熟悉的一切,只是她不在了,那里就称不上是家了。

  再见面时,这个东西称呼他为连大人。

  面上挂着官场上惯有的油滑。

  他只静静坐在那里看她,便忍不住抿了嘴角。

  连福说:“大人,这为官爷打碎了咱们店里的白玉笔洗,又拿不出银子赔。”

  他心情正经是挺好的。

  因为就算宁初二不打碎他店里的东西,他也会想办法让她摔点什么的。

  刚一回来就能看见她,还有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事吗?

  连十九时常在想,缘分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莲花池畔一眼,就搭上了一生。

  至于宁初一么?

  他大概知道这里面是个什么意思了。

  只是她不说,他便等着。

  左右这个事她只告诉了封涔,却没告诉他。

  他自然是不高兴的。

  彼时,连小爷尚不知道自己这些算计来的小六九会给他惹来多大的麻烦,总之在数个睡在柴房的夜晚,他都在自醒自己人品的得失。

  此间暂且不表。

  单说这一夜,外头的人都要急疯了。

  封涔秦欢,并招财进宝等人连夜扛着锄头挨个山洞的去挖。

  偏生连小爷听见了,愣是一声不吭,由着他们找去。

  他只想跟宁初二单独呆会儿,这还是两人分开一年以后,第一次相拥而眠呢。

  封涔喊着宁初二的名字跑过去的时候,初二模糊是听见了,朦朦胧胧的问连十九。

  “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呢。”

  连大人挺温润的笑笑,伸手堵住她的耳朵。

  “胡沁,我怎地没听到?这地界走兽多,听错了也是有的,再多睡一会儿吧。”

  岂止任性二字可表?

  而这样任性的后果就是,招财直到第二天才找到这位,生生把自己冻到伤寒的,病怏怏的,极其不靠谱的主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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