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阳虎的失败_我在春秋不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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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 阳虎的失败

  第514章阳虎的失败

  临南听到季孙斯的这些话,也是不由一惊。

  警惕的探头往左右看去,只因马车的声响很大,旁人似乎并没有听到季孙斯在车舆内所说的话。

  “主公话既如此,小人也实话说了吧!若能护得主公周全,小人敢不惜命!但是,只怕拼了小人性命,主公却依旧是不能幸免于难!”

  季孙斯则是斩钉截铁的说道:

  “无论如何,总要一试,不可坐以待毙!”

  临南深思了片刻,随后转过头去,郑重其事的与季孙斯言道:

  “小人愿听从主公之命!”

  其实,这一把,季孙斯也是在赌。

  而且,还不是赌了一把。

  他当时冒险在食盒底下刻字,将信息传递出去,那便是一次。

  而如今,他直接以家主的身份收买眼前这个根本就不曾入得他眼的下人临南,这也不得不说是一场大赌。

  也由此可见,此时的季孙斯的这一场危机,其实也早就已经到了不得不与之赌命的地步。

  不过,或许也真是天不亡季氏。季孙斯这连着两场的赌命,竟最后都被他给赌着了。

  临南在授了季孙斯之命后,一边是继续驾车,一边是观察着四周。

  他发现如今他们周围是被士卒所簇拥着,而阳越就在后面,在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很快,车队转眼就到了孟衢外面,孟氏的府院庄园也已是依稀可见。

  临南见时机已经到了,便朝季孙斯使了个眼色:

  “主公可坐稳了!”

  临南把话说完,便故意是趁着一个颠簸,顺势一个抖手,将马鞭给掉落在了地上。

  随后他又当即是勒马停下,但又故意是停车太急,他本人假装一个没坐稳,也径直是摔到了地上。

  后面的阳越见状,便是大声喝道:

  “怎么回事?”

  临南还没起身,就扑在地上回答道:

  “回……回大人,是马鞭掉了……”

  阳越也看到了落在不远处的马鞭,为了节省时间,他当即跳下马车,要去捡起马鞭,口中说道:

  “临南,你也好歹是个老驭夫了,怎么驾车还这么不小心?”

  临南见阳越也下了马,便当即又快速的爬起来。

  突然,又一个纵身便直接跳上了季孙斯的马车!

  “驾”了一声!

  季孙斯的马车便当即冲向了通往孟氏的大道上!

  这一下,可谓是完全出乎阳越的意料之外,他只大吼道:

  “临南!你给我止住!止住!”

  临南却又如何敢听!

  由于阳越的马车所停之处乃是一处小径,反而是替临南是挡了道,所以后面的士兵也追不上季孙斯的车。

  阳虎听到前面的动静,知道大事不妙,便当机单骑赶来。

  见此情形,便当即命前排弓手弯弓搭箭,下令一阵齐射。

  箭矢虽是纷纷朝孟氏庄园大门射去。但奈何已经为时已晚,季孙斯这时已经逃进了孟衢,孟衢的大门骤闭,那些箭矢全都射在了大门之上。

  阳虎也是当机立断,见事迹败露,当即也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命阳越是直接率兵硬闯孟衢!

  而公敛阳此时也早已是等候多时,见状便当即率领早已埋伏下的成邑私兵,和阳越是厮杀在一处。

  季孙斯暂且逃过一劫,却也来不及高兴,因为外面的厮杀声越来越近,大门似乎也很快就会被攻破。

  阳虎带来的,不仅有费邑的私兵,还有季氏的兵将,可谓数量众多。

  而孟衢眼看就要守不住了,公敛阳见此情形,当机立断,护送着孟孙何忌和季孙斯是从后门撤退,一直是退到了棘下。

  孟孙何忌以及季孙斯都惶恐不安,公敛阳则是安抚道:

  “不必担心,阳虎的人马虽多,但大都是受了一时的蒙骗,他们势必不会跟阳虎一条心。而且,棘下地势易守难攻,我们如今已经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季孙斯松了口气:

  “一切便仰仗处父了!”

  公敛阳淡然道:

  “季孙大人言重了,阳虎倒行逆施,这些年做的坏事罄竹难书,今日便是他自取灭亡之日!”

  公敛阳也的确是打仗的一把好手,撤退至此本也是他预料之中。

  所以,他倒也是泰然自若,只在一处山谷中又再一次设下了埋伏。

  这山谷两边本来都是刺棘,本是无法埋伏的。只因公敛阳早就做好准备,将这山谷内的刺棘给提前处理了干净。

  但阳越却并不知道这些,直接率领先军冲杀过来,阳虎则是在后方殿后。

  岂料,阳越一顿猛冲进来,便是直接中了公敛阳的埋伏!

  阳越一时前进不得,后退无法。但他倒也算得是一员虎将,只见他前突后挡,依旧是在那奋勇杀敌。

  然而,他毕竟是不过是匹夫之勇,如今身处重围,却也突不出去。最后竟是直接战死在乱军之中,而阳越的军队也是就此溃散。

  坐镇于后方的阳虎,在得知阳越战死,先军已溃后,心知不妙。

  而且鲁侯宋这时也已经先行一步到了蒲圃。同时,阳虎想要弑主的消息,此刻也已成为了既定的事实。

  手底下那些季氏的士卒,在真真的看得这一切后,也是斗志全无,甚至有了反抗阳虎之心。

  阳虎自知大势已去,倒也是当机立断,直接脱去了甲胄,穿上均服,带着自己的私兵便是悄悄的开溜了。

  ……

  阳虎最终选择出奔,而这时候的阳虎,却依旧是我行我素,显得十分的狂妄。

  他这一路上,竟是选择直接在鲁国大路上吃饭睡睡觉。明明是失败者,却又全无半分落魄者的颓意!

  阳虎的手下对此都不由感到惊恐不已:

  “大人,追兵将至,还是宜走小路为好,以防不测啊!”

  阳虎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鲁人若是知道我阳虎出奔,只会高兴于自己能够幸免于难,又如何敢来追我?放宽心便是!”

  手下对此却还是感到非常的害怕:

  “大人还是快点上车吧,我们如今所面对的,那可是公敛阳啊!”

  阳虎闻言,却又是大笑三声,甚是不屑道:

  “哈哈哈!就他?就凭他们孟氏?不过一群断脊之犬,也抓得住我阳虎?”

  阳虎说罢,依旧是我行我素,毫不收敛,只走大道,不走小径,就像是有意向鲁人宣示着自己的威名。

  在阳虎看来,他把持国政多年,如今却运筹不周,在这里栽了跟头。而他距离成功,真的就只是一步之遥罢了。

  阳虎心中不由对自己感到惋惜,但是他从未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

  阳虎败退,公敛阳请求追击,以图赶尽杀绝,永绝后患。

  但是正如阳虎所说的那样,孟氏家臣们和孟孙何忌,都已对阳虎是心有余悸,所以都没敢答应下来。

  公敛阳急道:

  “阳虎乃豺狼也!怎能就此放过?今日不除,日后必遗后患!”

  而孟孙何忌却是支支吾吾的说道:

  “穷寇莫追,还是要小心一些比较好。今日既已得势,便无需冒险。听说阳虎他如今专走大路,而不走小路,其中必然有诈!万一追击有失,他再杀将回来,岂不糟糕?”

  公敛阳见孟孙何忌如此胆小怕事,也是无可奈何。

  “主公,既如此,那……现在季孙斯就在我们孟氏,阳虎就此出奔,他日后必成鲁国新的摄政之臣。不如且将其……!”

  公敛阳做了一个斩切的手势,用意也是再明显不过。

  孟孙何忌见了,不由是瞪大眼睛,并是被他给吓了一跳:

  “这……这如何使得?我们三桓乃是同气连枝的,若是就此杀了他,那以后我们还如何跟季氏的人交代?此事万万不可!”

  公敛阳闻言,却是气得直跺脚:

  “季孙斯若是成为摄政之臣,我们孟氏日后不免依旧会被他们给压过一头,还望主公能够为了孟氏的未来考虑!”

  孟孙何忌连连摆手。

  “使不得!若是与季氏结下此仇,我孟氏以后怕也是永无宁日!”

  公敛阳见孟孙何忌竟是这般的怂样,一时间也是有些泄了气,忍不住说道:

  “追击阳虎不敢,杀季孙斯也不敢,主公若欲成大事,如此优柔寡断,又怎能执掌孟氏!还请家主能够当机立断!”

  孟孙何忌闻言,不由一阵惊心。

  是的,公敛阳的这一句话,不由是让孟孙何忌隐隐中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身边的这个公敛阳,会不会就是第二个阳虎呢?

  所以,孟孙何忌当即就直接是与他摇头道:

  “处父的心思,本卿知晓,但是三桓经此一事,也都是元气大伤。本就该同仇敌忾,共渡难关!岂能反而对季氏下得如此黑手?再说今日之事,若非他传递信息出来,恐怕我们孟氏也难以幸免!还是且将其安然送回都府吧!”

  原文:

  季寤、公锄极、公山不狃皆不得志于季氏……阳虎欲去三桓,以季寤更季氏,以叔孙辄更叔孙氏,己更孟氏。冬,十月,顺祀先公而祈焉。辛卯,禘于僖公。壬辰,将享季氏于蒲圃而杀之,戒都车曰:“癸巳至。”成宰公敛处父,告孟孙,曰:“季氏戒都车,何故?”孟孙曰:“吾弗闻。”处父曰:“然则乱也。必及于子,先备诸。”与孟孙以壬辰为期。阳虎前驱,林楚御桓子,虞人以铍、盾夹之,阳越殿,将如蒲圃。桓子谓林楚曰:“而先皆季氏之良也,尔以是继之?”对曰:“臣闻命后。阳虎为政,鲁国服焉。违之征死,死无益于主。”桓子曰:“何后之有?而能以我适孟氏乎?”对曰:“不敢爱死,惧不免主。”桓子曰:“往也!”孟氏选圉人之壮者三百人,以为公期筑室于门外。林楚怒马,及衢而骋。阳越射之,不中。筑者阖门。有自门间射阳越,杀之。阳虎劫公与武叔,以伐孟氏。公敛处父帅成人自上东门入,与阳氏战于南门之内,弗胜;又战于棘下,阳氏败。阳虎说甲,舍于五父之衢,寝而为食。其徒曰:“追其将至!”虎曰:“鲁人闻余出,喜于征死,何暇追余?”从者曰:“嘻!速驾,公敛阳在。”公敛阳请追之,孟孙弗许。阳欲杀桓子,孟孙惧而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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